秦烈毕竟是北莽王,城府极深。
他刚才是没有准备,上来被秦昊喷了个狗血淋头,一时间乱了方寸。
但是秦烈深吸几口气,就将心中的怒意按捺下来。
秦烈仰头望着城头上的秦昊,冷笑道:“狗皇帝,你说我是乱臣贼子?”
“我秦烈贵为北莽王,帮大夏镇守北境,这些年流了多少血,洒了多少泪,才将契丹压制在白山黑水之间,你知道吗?”
“可以说,没有我秦烈!你大夏早就完蛋了!”
“你不奖赏北莽也就算了,还觉得北莽功高盖主,有意打压北莽!”
“我小儿子秦易坤,去京师给太皇太后贺寿,你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打入天牢!”
“我忍气吞声,把女儿嫁给你,还给你面子,让我大儿子秦宇阳前往京师送亲!”
“结果呢!我如此忠心耿耿,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我两个儿子的人头!”
“人生悲剧,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秦烈谋反,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给我两个儿子报仇!”
秦烈一番话,悲凉到了极点,老泪纵横。
听者流泪,闻着伤心!
不仅北莽的十万将士对秦烈的悲伤感同身受。
就连山海关的朝廷军队,也有不少人觉得秦烈作为父亲十分可怜!
秦昊冷冷一笑,指着秦烈的鼻子,厉声喝道:“老匹夫!你现在学会卖惨了啊!好,既然你自称忠良!那朕问你!”
“你自称平契丹有功!为什么连让关外十三城,让契丹大军兵临山海关!”
“你两个儿子秦易坤和秦宇阳,哪个不是叛逆?”
“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在背后指使,让两个儿子谋反!”
“你这乱臣贼子,一条断脊之犬,也敢狺狺狂吠,自称忠良!实在是贻笑大方!”
“你若是忠良,那么天下就没有反贼,没有叛逆了!”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速速领死!”
“否则,朕必定踏碎北莽,将汝等挫骨扬灰,曝尸荒野,铁蹄践踏,永世不得超生!”ъΙQǐkU.йEτ
一番话正义凛然,振聋发聩,说的秦烈哑口无言。
秦烈呆愣在原地,嘴巴大张,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秦昊这昏君。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言善辩?
“爽!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