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扶青的安危,奉虔便不再逗留,径直打道离开,返回了魔界。
他倒是来去匆匆,我屁股往石头阶上一坐,大有黏在这儿生根发芽的架势。
白褚一个人进不去结界,要么顶着风沙陪我,要么钻回剑里。他眼含笑意的选了后者,留我孤零零坐在外面,身旁只剩下一把剑。
我想哭,可眼泪流不出来,只胡乱在脸上揩了两把,用肢体动作掩饰内心的困顿。
诚然可以说,扶青待我极好,好到毫无保留的程度,甚至不惜为此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这种好宛如一道枷锁,令人感动的同时,也令人害怕。
而作为受枷锁保护的最终获益者,我实实在在没有资格责备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了。
我朝袖间抚了抚,手绳鞭缠绕在左腕上,光泽比方才恢复得更深了。如霜似水的剔透之下,附上淡淡微蓝,很好看。
直觉告诉我,雪女这手绳鞭,随着颜色的加深,威力仿佛也在加深。
可为什么在奉虔手里的时候它不这样?
我想问问白褚,兴许他知道缘故,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险些被震聋了耳朵:“呜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啊!”
美景仿佛受惊不小,出门的时候绊了一下,险些直挺挺摔在我面前:“我好像闯祸了。”
惊愣之余,我脚下退后两步,手伸向前虚虚扶了一把:“你没事吧?”
美景反手指向身后门里头,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想哭哭不出来,只道:“可能很快就要有事了……”
这一切都要从司徒星买酒回来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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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司徒星与扶青说完话离开以后,不多时又抱回来两坛烧刀子酒,搁在结界外让美景搬进去。美景搬是搬了,可眼咕噜一转悠,扭头就奔上街买药。
蒙汗药。
能撂倒一头牛的那种。
怀揣一腔英雄热血,美景不辞辛劳东奔西走,遍寻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却始终连半个铜板都没能花出去。究其原因,掌柜们异口同声,都说蒙汗药非寻常之物。若无官府下发的许可文书,哪怕给价黄金万两,也概不出售。甚至有些急于立功表现的,还险些把他当成贼人,扭送到衙门报官。碍于天规戒律及鹤轩平日里的教导,美景不敢对凡人施法用强,只得灰溜溜跑了。
正茫无头绪之际,有只大手凑上来,在他身后拍了拍。美景扭头打量对方,见是个肩挂布袋手扛幡,自称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