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李璟似乎能感受到他面上和煦的微笑。
“坐。”
李璟低头,只见脚边不知何时也出现同样矮桌茶壶,还有坐垫。
“死了?”
李璟向前迈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原地,脚边依然还是那方矮桌。
李璟皱起眉,坐下。
“我的伤口能自愈,我怎么会死?”
那道身影的嗓音很有磁性,只见其随意的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被箭矢刺进心肺,身中蛊毒尚且不知,你死,自当其然。”
“蛊毒?”
一只蛊卵现在李璟眼前的桌案。
“这毒公,一身蛊术就是放在当年,也不输他的祖辈,能在万箭中精准的将这蛊卵放于你的体内,倒也难得。”
李璟将卵拿在手心,只见这雪白的卵虫身体僵硬,显然已早就断去生机。
“你很蠢,但也不算蠢。”
前面的身影缓缓起身,一手拿着茶杯一手负于身后。
“局势如此,你以为跳出了别人的掌心却不知早已为别人的棋子,局势如此,尚能聚拢几个还算靠谱的帮手,倒还不算蠢得不可救药。”
李璟皱眉不解:“你到底是谁……”
那身影的面容像似在回忆,但最后好像又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
“这不是你该纠结的,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这棋该怎么下。”
“博弈之术,不是你这么学的。”
李璟茫然起身:“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怎么回去。”
但李璟还没等到答案,似有一道拉力骤然将他剥离开那个世界,睁开眼时,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以及背上火辣辣的痛感。
只记得方才迷糊间,好像听见那人叹息了一声。
“这小子……几年的血白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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