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安危,给沙城守将写了封信,问公主是否平安抵达,沙城守将的回信刚刚送到,他说公主不在沙城……”
昙摩罗伽示意毕娑把信放下,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我知道。”
毕娑瞳孔猛地一缩。
“您知道?”
昙摩罗伽颔首,提笔批答奏疏,道:“她去找李仲虔了。”
毕娑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
“您怎么会知道?”
他拍了一下脑袋,“公主在那封信上告诉您的?”
李瑶英离开前曾留下一封信,托他交给昙摩罗伽。他犹豫了很久,担心信上的内容会刺激到昙摩罗伽,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内容再决定要不要在大战前帮忙转交。踌躇几天后,他到底还是不想冒犯李瑶英,把信原封不动地交给了缘觉。
昙摩罗伽看完信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和平时一样指挥将领排兵布阵。
毕娑悄悄松口气,猜想李瑶英信上可能只是写了些平常的客套话,所以昙摩罗伽才会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此刻,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昙摩罗伽,他忽然想起那封信。
“文昭公主……在信上说了什么?”
毕娑的声音有点颤抖。
昙摩罗伽执笔的动作平静从容,“她说西军必须趁乱起事,夺回重镇做据点,她要去和杨迁汇合,而且李仲虔已经赶往沙城,她会在确认安全后提前离开,以便早日和李仲虔团聚。护送她的贾尔已经向我禀告过。”
李瑶英还说,多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要他谨慎用药,别伤了身体。饿了记得勤加餐,冷了定要添暖衣。
她从来不属于王庭。
从前,他以为一年之约期满的时候,她才会离开。
李玄贞、李仲虔的到来让一切提前了。
北戎大败,她成为西军首领,摩登伽女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她走了。”
昙摩罗伽淡淡地道,书写动作流畅,语调冷静,声音平稳,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
毕娑心口发紧。
他居然早就知道了?!
昙摩罗伽头也不抬:“你还想问什么?”
毕娑浑身一震,狼狈地退出大帐,站在毡帘外,面色苍白。
缘觉疑惑地盯着他看:“将军,您怎么了?”
毕娑身子晃了晃,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