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会害您,要不是公主派人过来及时叫醒我们,我们早就被烧死了!下次再见着公主,您就别板着脸了。”
公主雪肤花貌,如珠似玉,往那里一站,嫣然一笑,满长安的花都黯然失色。
他每回看到公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阿郎却对公主那么冷淡,真是不解风情!
杜思南想不通李瑶英到底想做什么,既不拉拢他,也不除掉他,还出手救他……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到底什么意思?”
车夫问:“阿郎,您没听过京里的传言?”
杜思南皱眉:“什么传言?”
车夫叹口气,小声道:“京里的人都说,七公主欣赏您的才华,可您只是一介白衣,出身寒微。”
杜思南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最忌讳别人议论他的出身。
车夫知道自家公子没听懂自己的暗示,摇了摇头:“阿郎……薛五郎那些人都说,七公主想让您当驸马!”
杜思南瞳孔猛地一缩,呆若木鸡。
下一刻,他像被丢进沸水里的青虾一样,清秀的面孔倏地血红。
……
谢青送走杜思南,回王府复命。
李瑶英盘腿坐在廊前,正低头核对王府账目,淡青罗衫,石榴红裙,粉胸半掩,丰肌如雪。
谢青问:“贵主,您为什么要救杜思南?”
瑶英直起身,揉了揉腰,腕上一串卷草纹金跳脱发出叮铃轻响。
“没什么,举手之劳。”
一切都还未发生,她不想因为没发生过的事情害一个人丢掉性命,上辈子的杜思南是奉命行事,这辈子他不可能再获得李玄贞的信任,不会威胁到李仲虔。
瑶英没想到李玄贞会狠心对杜思南下手。
世人眼中的太子并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他平易近人,善待部众,尊重谋士,不拘一格任用人才,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寒门出身的将领愿意追随他。
他为什么那么恨谢贵妃?
瑶英出了一会儿神。
谢青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站在长廊半卷的画帘外,身姿笔直如松。
李仲虔从外面喝酒回来,脚步虚浮,衣襟半敞,蜜色胸膛上酒液淋漓,深一脚浅一脚踏上长廊。
瑶英让侍女端来醒酒的蔗汁,让他喝了。
李仲虔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宽大的袍服袖摆扫过几上的账册文书,算筹哗啦啦掉了一地。
瑶英气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