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深秋的风已经带着一丝寒意,草儿变成了金黄色。
李泽渝明显有些抵挡不住寒冷,肩膀缩在一起。
我好奇地询问他为何愿意来担任使者,他笑了笑,伸手扯了一根草在手中轻轻捻着。
他仰头望向天空,目光显得有些随意,然后扭头对我羞涩一笑说:“是我主动请求皇上去的。在早朝上讨论此事时,皇上想要派使者来处理土默特部事务。虽然我从未见过草原,但我知道你在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但心里总是想着或许能见到你,因此我向皇上请求,愿意出使边疆。”
我低着头,用手抚摸着膝旁的金黄色草,心中有些恍惚。
然后我认真地问:“朝廷为何不答应阿丽亚自立?还要她嫁给辛爱黄,你知道那个新顺义王辛爱黄是个多么粗鄙的人吗?他还是阿丽亚的继子!”
听到我的话,李泽渝立刻严肃起来,双手抱拳朝南一拱,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西南麓川的独立和常将军率领的军队与其周旋已经一年多了,还不能平定。况且北蒙旧制规定,鞍答汗去世后,阿丽亚应该改嫁给新的大汗。”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何意?”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国家的表面平静之下其实困难重重。我乡的海乱不断,官兵们疲于应对,连年征战,国库已经空虚了。”m.bīQikμ.ИěΤ
李泽渝接着说:“现在北疆暂时没有边患,相比以往常年应对蒙古骑兵作乱的情形,这两年里延袤五千里无烽火警,极为不易。而这局面,阿丽亚和俺答汗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圣上认为辛爱黄资质不足,无法维持蒙古诸部落团结,没有阿丽亚王妃能来镇场子。”
李泽渝肃然道:“若阿丽亚王妃别属,我朝封辛爱黄何用?”
……
我刚刚打完猎回来,菱花告诉我,赵兴的来信已经到了。
管账的师傅的寥寥数语信中写道:“一切顺利,新伙计非常尽责,小姐无需担心。看来我对他的判断是正确的。陈辰确实尽到了他的责任。”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欣慰。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伙计前来求见。
菱花将他请进来,我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伙计告诉我,从中原进来的毛货最近几天竟然没有出货,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毕竟,江楚杰在北疆的势力非常强大,但只要江西、江南一带的大商户愿意与我合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