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不交待原委,熬不住刑,一五一十招了,押入大牢后,受了风寒,已不治身亡。”
我“腾”地站起身,指着他愤声大骂:“刘景淮!我当真看错了你,你怎如此冷血心硬?曹君磊一家已经远离权势,他不过是托人照顾前皇子景元,你就赐死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此举与应宣宗何异?”m.bīQikμ.ИěΤ
“凌阅微!”
软榻案上原置着一个宝蓝色釉质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娇艳的鲜花,此时连同锦案布被扫落在地上,在绵长的地毯上滚落了一阵子,又撞到地上的鎏金香鼎,“砰”得一声四碎而裂。
刘景淮目光幽暗,沉默了会儿,声音缓淡低沉:“你对他起怜悯之心,你可知他对谁起怜悯之心?他明知朝中想要立景元的大有人在,还作出辞官照拂景元及极力拥护景元的罪臣之举,此举无疑于动摇朕的天下,朕已念及他过去功绩,明里暗里提醒过他多次,他却屡犯不改,人在扬州,却吸引一帮慕名书生清客追随,就连上京中亦不乏人千里迢迢过去,朕若不惩戒,便是拿江山社稷开玩笑!朕并非未给他生路,朕赐他一顶乌纱,一壶酒,是他宁死也要背弃朕,如今,连你也要背弃朕么?”
我摇了摇头,“景淮,我从未想过背弃你,但我想,曹君磊定也未曾背弃过你,是他助你坐上了宝座,怎会想要动摇你的天下?他照拂景元,不过因为景元年纪尚小,便被软禁了起来,他是于心不忍,他又乐于交友,走到哪里,都有朋友,哪里就是追随他了?你明知他志不在仕,怎么会选你赐的乌纱?”
“皇上,奴婢有要事面见皇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刘景淮朝外间看了一眼,沉声问:“何人喧哗?拉下去。”
重重帐幔传来杜公公的声音:“是。”
片刻后,外面的那喧哗声更大了:“……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奴婢有和妃的事禀告……”
我心中一动,惊疑不定地看了刘景淮一眼。
他亦看了看我,不耐道:“把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