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糊涂,写这折子请辞。”
他胸口微起伏,皱起眉头道:“他也不想想,景元早晚要废掉,有景元在一日,那些贼子的心就不会死,朕贬景元为庶民已是仁慈。他经历两朝更迭,怎还会不明白其中利害。”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沉下来,如若自语。
我怔忡了会儿,低声说:“你刚登基不久,正是用人之际,他又是跟你一起打下江山的人,于情于理都不该此时请辞,但我想,当初应宣宗命宗人府严刑逼供,他都宁死没有叛离,可见他一片忠心,如今功成名就反倒是生了退意,并非要与你相悖,要我说,他倒更像是为你考虑,先不说他父亲如此行径,他左右为难,他若还在朝风光,岂非落人口实?这是一则,另一则,先前应宣宗说你和曹君磊谋逆,虽然已经是前尘往事,但委以他重任多少还是有些不妥。”
刘景淮面色沉静地凝视着我,眸光深邃威严。
我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原先你就与他是知交好友,应是知道他志不在此,或许真的是想功成身退呢。”
他眸光一敛,脸上是波澜不兴的沉默。
曹君磊到底辞了职。
这回连同曹老爷,一家彻底搬回扬州。
听说曹家在京城的几处宅子及铺面都变卖了。
入了秋,西苑的树木变成了褐黄色。
一日跟刘景淮在苑内骑马,经过一处枫叶林,望去如火般明亮,我不禁勒停了马。
想到,扬州曹宅里也有这样一大片的枫叶林……又是一年秋,他兴许又该去那林中作画了。
他入世一场,抱定“征战沙场君不回”的信念,最终得以全身而退,从此做一个闲散之人,与友垂钓赏雪,倒也痛快。
刘景淮也朝枫叶林看了看,微笑道:“这里才是赏秋的好景致,我们过去看看。”
我回过神,摇头道:“骑了这会儿马,出了汗,一进林子只怕吹了风,你这一阵本就伤着风,改日吧。”ъΙQǐkU.йEτ
“你比那些御医还唠叨,在你眼里,我竟是弱不禁风了?”他笑。
我猛地一拉缰绳,身下的马扬蹄朝前急奔,大声道:“皇上乃万金之躯,民女可不敢有丝毫马虎!”
沐浴后,纹珞伺候我穿了贴身小衣,又去拿更换衣裳,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来,我唤了一声,没听到回应,撩着头发转过身来,不想看到一个高大身影正站在身后,容不得我惊呼出声,就被拥住了。
殿内还有沐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