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能上阵杀敌,是因为他就在上京。
叛军进了城,赵兴没有坐视不理,可见他还是很有男儿血性的。
可是阅之远在凤阳督办修皇陵,离上京数百里地,怎么能在这次变动中立功呢?
难道阅之早来了上京或是城郊?
孟德贵见我久不言语,笑道:“姑娘可还有什么想吃的?您生了这么场大病,方才只用了几口汤粥,皇上交待姑娘脾胃虚,要少食多餐,姑娘在病中的时候就是如此呢,您不知道,过去几日,皇上不管多晚,每日总要来咱们这边,一来就亲喂姑娘喝汤,姑娘能吃下去,就多喂几口,不张嘴的时候,皇上就端着碗在一旁坐着,眼瞅着困得往下倒,就这,还不让奴才们插手呢。”
怪不得方才他那样困,简直是精疲力竭,我只想着他是因前朝事务繁琐,没想到还要为我心忧。
感动之余,又心生愧疚,暗恨自己身子怎么这般不争气?偏偏在他艰难的时候病倒。
我怔了会儿,忙点头道:“再送些清淡小菜过来,我当真是饿了。”
其实我浑身酸沉,口中发苦难耐,丝毫没有胃口,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太难受了,我想要尽快恢复如初。
孟德贵顿时一喜,喜气洋洋要出去预备,我朝他招招手,又说道:“你出去吩咐一声还回来,我还有话问你。”
他很快去而复返。
我望他的脸,问道:“吴将军有什么赏赐?可是进了品阶?”
孟德贵脸上的笑一滞,随即又神色如常,缓声说:”奴才是跟姑娘同一天来的西苑,朝中的事奴才可不清楚。”
我心中一紧,已是猜出了几分,便扳了脸,低声道:“你先前说起赵兴,还有我胞弟,怎么就清楚了?可见你心里头明白着呢,你就是不想说,这种事,我早晚会知道,你这会儿告诉我了,我还能卖你个好呢,你就照实说吧,可是吴将军未被封赏?”
孟德贵犹豫了会儿,压低声音说:“吴将军要辞官呢,皇上驳回了,哪知道吴将军又递了辞呈,皇上直接把辞呈转交给了吴家,这一两日倒是没听再有什么消息,要奴才说啊,皇上刚登基,吴将军做出这样的行径,皇上没有怪罪,已是烧了高香了。”
“或许是身体不好呢,吴将军在平定叛乱时,受了重伤。”我轻声淡淡说。筆趣庫
可兴致已是不高了,连同浑身都不爽快起来,又问了他关于应宣宗、惠太妃治丧事宜以及曹家是否被赦免等,便令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