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皇上不信,不然王爷怎么会在边疆待那么久?”
她语气不善,飞快说完。
马上又吩咐丫鬟道:“悄声儿去告诉老韩,尽力拖着锦衣卫的人,能拖一时是一时,备马车,即刻去我徐府,另去告诉那曹氏一声儿,她若有良心,还想做侧王妃,就去她家里求了曹大人打听打听。”
一面说,一面快步朝屋外走。
这番安排可谓当机立断,利落周到,我忍不住赞叹徐氏竟还有这样的才干,心里也是信心倍增。
若是有徐丞相、曹大人担保,再求得曹君磊说情,虽有护亲嫌疑,也定能求得皇上明察。
我亦疾行出去,让丫鬟找了赵兴过来,从角门出去了。
上马时,赵兴扶着我踩脚蹬,昏暗之中,我还是看见他脸颊有异,心中一酸,心想:“赵兴是为了我才受这个委屈的。”不禁暗自自责,问道:“谁打的你?”
赵兴扶我骑上马,他一翻身,也轻轻巧巧上了马,拍马提缰,向前奔驰。
呼呼风声作响,赵兴满不在乎地朗声道:
“那帮王八羔子得了令,捆了老子,说要打板子,打就打,还能怕了不成?后来又说不用打了,一个龟儿子趁老子绑着敢打我?!呸!在王府里我让他占这个便宜,龟儿子别出来,出来看我怎么治他!”
“还疼么?”我知道他是想叫我不要介怀。
“不疼,跟鸡毛挠一样,早不疼了,大小姐你就别担心我了,就是王爷你也别太担心,就算劫刑场,我们也能把王爷救出来的。”
我一怔,扬手打在他手臂上,“怎么说话呢你!这哪儿跟哪儿啊,你身上的江湖脾气还这么大,还劫刑场,你当这是说书呢!”筆趣庫
曹府与景王府只隔着几条街,马又快,很快就到了地方。
因怕惊动府里的其他人,便直奔曹府西边的角门。
守门的小厮是曹府老人儿了,还认识我,我还没下马,就迎了过来,低声问道:“哟,这不是凌姑娘?怎么大晚上来咱们家了?”
我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塞进他怀里,恳求说:“曹抚使在家么?我有要紧事找他商量。”
他刚装好银子,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变了,一脸紧张。
“我们大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都要找他?里面现在还有几个锦衣卫的官差在呢,说是要找什么东西,府里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形了,反正听说老爷夫人都吓得不轻,无缘无故的,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