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们不会先伤了筹码。”吴繁忽然沉声道。
我一愣,情知他是为了安抚我和柊茗,又想着他们此去必是一场鏖战,顿时生出无限悲壮,心中急乱难耐。
柊茗跪下道:“一切全凭将军周全!”
我惘然地跟着跪下,郑重道:“将军保重。”
吴繁没有再言语,稍站了站,转身就走,身后红绒披风咧咧做响。
我心中忽然突突跳得厉害,大声说:“祝将军锦囊还矢,凯旋而归!”
兴许是急火攻心,柊茗不幸病倒了。
我去他房中看他,见他病怏怏躺在床里面,屋里全是药气,他咳嗽着说:“有他们照料我,你别担心,染了风寒,可别过了病气给你,我这里,你先别来了,快出去。”
我被景王府跟来的两个侍卫请了出去,只得站在门口,交待了好些事项才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快走到时,看见风见正在我房前站着,忙欣喜地跑过去。
风见虽不是将士,但他是吴繁的贴身小厮,营中诸多杂事都由他来统管。
之前偶尔见到他,他亦是行色匆匆,且我常与柊茗在一起,也不便与风见说上话。
“你是在找我么?”我微笑道。
风见仍是一袭常服打扮,只是天冷了,总披着风氅,在一众武装将士中,像一个管家或者帐房里的先生。
他朝我作了揖,揶揄说:“没想到能在军营里见到姑娘,只是可惜了姑娘是为着别人。”
我脸上的笑僵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嘴唇微扬了扬,击了下掌,便有一个士兵牵着两匹马过来。
他低声说:“姑娘想骑马走动走动,远处去不得,在下就随你在这附近转转吧。”
我默默接过缰绳,士兵俯下身子来做马凳,我亦默默踩着那士兵的背上了马。
马儿缓缓走到离军营不远的草坡上。
隔不远还是有一个哨兵在站岗,只是除此之外,便寂静无人了。
风见让马随意吃着草,他席地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的云霞,闲适地说:“我真是没想到,在我们公子的地盘上,见你一面也这么难,你们景王府的人还真是要好,除了夜里睡觉,整日里就待在一块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起的。”筆趣庫
我走到他身边,抱臂站着,微微皱起眉头说:“好歹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这么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