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了马,又将我抱下了马。
很快他的亲兵及三个将士、仲茗赶了过来。
“将军!”那亲兵跃下来,朝我怒瞪了一眼,我只敛目不理会他。
柊茗亦下了马,紧跑两步,“扑通”朝吴繁跪下:“将军!奴才等人是景王爷的随侍,王爷身陷囹圄,一日不归,奴才亦是一日无脸面回府,在军营中好歹离王爷近一些,也不用担心每日出城进城事宜了,还请将军收留奴才些时日。”
柊茗既已跪下,我也是景王府的人,也免不得跟着跪下了,恳求说:“望将军收留。”
及膝的草在眼前起伏摇摆,风声低沉冷冽。
吴繁望了望远方说:“你们也听到了,此事轮不到本将军插手,就算你们到了军营,本将军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你们既然想在军营住上几日,那就住吧。”
那亲兵又牵了一匹马给我,交给我时,絮絮说:“马是用来骑的,姑娘再伤了这匹,就再没有多余的马了。”
我忙说:“不会,绝不会了。”
他没吭声,转身骑马走了。
我与柊茗跟着队伍骑着,皆不说话。
仿佛刚才是一场梦似的,说不出的疲惫。
就算勉强留在军营中,我们也明白吴繁绝不会再轻易相助景王爷了。
不知骑了多久,柊茗忽然说:“凌姑娘今日举动,让我刮目相看,柊茗代王爷谢过凌姑娘。”
我摆摆手说:“你向我道什么谢?咱们都是为了救景王爷罢了。”
我叹了声,又开口说:“不过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后怕。”m.bīQikμ.ИěΤ
到达野狐岭次日,听营中兵士说,上京派来的使者来了,随着宣府总兵大人到土默特部谈判。
不过半日,就又传回消息。
鞍答汗不再要求大应兵退出北境,而是要求通贡互市,并将使者及同去的总兵大人一并留下,只命其上书皇上。
此事一起,皇上震怒,连夜下旨,说土默特部屡犯天威,大应忍无可忍,命吴繁率兵与土默特部谈判,逼土默特部交出人来。
至于通贡互市,被皇上断然否决。
吴繁受命,点兵数千,于校场临行训话后,就待出发。
探子传来消息:鞍答汗已联合了草原数个部落,集结勇士上万,专等与大应一战。
原是数千人出征即可,此时又不得增派人手。
我与柊茗看着远处忙碌准备的兵士,心里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