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在草原上疾走着,但见天地茫茫,草坡起起伏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正焦急时,一回头看见王府的大门。
我欣喜地跑进去,一进门,文锦、菱花、柊茗,并一群小丫头和小厮朝我跑来,围着我纷纷问:“王爷呢?”
我心里猛然一沉,慌忙往回看,急声道:“刚才还在呢?”
菱花握住我的手,温声说:“别急,王爷不是叫北蒙兵劫走了么?皇上已经派了人去救呢,你倒是说说,原本说的是去买纸,怎么会和王爷在一起?他们还说你做了王爷的妾室,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有这种事!”我更是着急了,忙解释说:“柊茗说王爷叫我随他骑马,我只得去了,谁要做王爷的小的,我早晚是要离开王府的。”
这时,我见竹青从大门外走来,我忙拉过他,焦急道:“竹青,你来给她们说说,我与王爷从前是如何认识的。”
竹青眯着眼笑道:“这不慌,却是有更要紧的,你出去瞧一眼,找到你家里人了。”
我惊喜极了,推开竹青,跑出王府的大门。
没想到,一出来,却是我们凌宅大门外的一条长街,几株桃树遍开了花,落了一地的花瓣儿。ъΙQǐkU.йEτ
林姨娘挽着凌烟的手臂,说笑着走过来,我跑过去,连声问她们:“我娘呢?我爹呢?他们在哪?”
林姨娘梳着狄髻,轻笑道:“大小姐这话不通,夫人和老爷去了哪里,奴家怎么会知道?”
凌烟不理会我,温柔道:“娘,女儿新学了首曲子,咱们快走,我弹与你听。”
我突然想到凌烟已经死了的,大骇之下,惊叫出声:“你怎么还活着?”
这一喊,我自己清醒了些,又听到景王爷的声音:“可是做了梦?”
我半晌不能言,已是隐约明白自己是在梦里,只是不想走出来,半睡半醒间,回他说:“我找不到我娘了……”
说着,如被刀子剖开心房一般。
“只是梦而已,你醒醒吧。”
景王爷这一说,我彻底清醒过来,仍是心如刀绞,却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转过身来了,虽是搁着几寸距离,却是与景王爷面向而卧着的。
他正看着我,眼神温和极了,鸦羽般的长睫微微眨动了两下,笑意便从他唇角慢慢扩散,“你睡觉可真不安生,一会儿叫这个一会儿叫那个。”
我慌忙跪坐起来,从耳朵开始到脸上都开始发热,余光扫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