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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只看到案上的酒杯空了,便立时添上。
景王也是浑不在意,杯中有酒便伸手端起饮下。
也不知倒了几杯酒,柊茗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莫要再添,我才从戏文中回过神来。
景王斜靠在榻上,神态闲适,目光望着台下,俊秀的侧颜嘴角恍惚是微微扬起,虽有笑意,但却并不真切。
雅间外忽传来争执之声,柊茗朝景王恭身示意了下,便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又回来,弯腰凑在景王说了句话,景王漫不经心转头看了看门外,瞥了一眼说:“请进来吧。”
一个身穿藏青长袍的中年男子笑着走进来,走到房中后,行大礼,声音朗朗道:“文某拜见六皇子。”
景王随手放下酒杯,“啧”了声:“文先生请起,先生是多久未见本王了,怎得还记着过去的称呼?快请坐。”
我起身引着这文先生在景王对面下方矮榻上坐下。
此人年龄虽长,却精神矍铄,笑道:“在老朽心中,王爷始终是昭文帝最疼爱的六皇子。”
景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眯着眼睛道:“先生说笑了,父皇待本王与几个皇兄一样,先生从何处来?怎得来了这荒蛮之地?”
文先生闻言笑道:“老朽居无定所,游历四方,尚未寻到一处安居之地,方才在楼下听闻王爷在此,特来拜见。”
景王有些可惜道:“先生来晚了,不然便能同我一道听清远道人的新戏了。”
文先生不以为意道:“不晚不晚,这戏尚未到精彩时候,老朽尚能跟着王爷听上一听,实不相瞒,这出戏老朽在别的地方已听过一回了。”
景王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哦?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
文先生不动声色:“接下来,这戏不听也罢,南柯一梦,万物万事归于虚无,王爷这等天之骄子,岂能与芸芸蝼蚁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