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我连忙问道,“竹青呢?”
我虽有疑惑,但不以为然。
竹青是和香桂一道去的,随行的还有车夫,能出什么岔子?
何况他们一早就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会儿早该传到府里了。
文锦凝神思考几分:“竹青又没有去镇守公署,他也是不知情。”
“怎么会呢?上午在书房,王爷亲口打发他和香桂去给杨德寿送生辰礼,两人随后就动身了。”
文锦怔了怔,随即低声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此事,仿佛是听说竹青原本是一道去的,没走多远,碰上从京中来的人,竹青就回来了,是香桂自个儿去的。”
我不由得一阵心惊,脑中闪过那日宴席上杨德寿的轻薄举动。
但又觉得不致如此,练忙说道:“莫非是她回来后,又去了别处?”
“不会。”文锦摇了摇头,想了想,思索好大一会儿又说道:“她不是随性的人,我们小姐十分看重她,就是为着她的忠厚本分,如今伺候王爷,她更是一心一意为着王爷,什么事能重要的越了王爷去?我是想不出。”
那她去了哪里?
还是,人在镇守公署,却一直未回来?
我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团扇,越想越心惊。
抬头看到文锦脸色凝重地望着我,那神情分明是与我想到了一处。
她朝窗外瞧了一眼。
天已黑透了,只檐下的灯发出昏黄的光,风吹着花木哗哗做响。ъΙQǐkU.йEτ
她凑在我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前些日子,杨德寿来府上赴宴,我就见他总拿眼睃香桂,那时以为他素性不端,但凡是个女的,到了跟前须占上两分便宜,又灌了两口黄汤就越发不堪了,莫不是……真瞧上了眼?可香桂毕竟是王爷的贴身丫鬟,他敢……?”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甚是急切的敲门声。
我忙过去开了门,一个刚梳头的小丫头哭哭啼啼:“文锦姐姐,你快去看看吧,香桂姐姐在屋里吊死了。”
不等她说完,我和文锦就跑了出去。
还没进香桂的院子,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一进去,就有仆妇迎了上来:“了不得了,文锦姑娘,您快来做个主吧,香桂姑娘不知怎么想不开,上了吊!幸亏发现得早,人刚救了下来,只是还没醒呢。”
文锦提着裙裾,边上台阶边道:“速去请大夫来,再叫人去请柊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