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又惊又羞,轻声对景王爷说:“王爷,茶凉了,奴婢去叫人来换一杯。”
景王爷低头翻阅着那本书,发出了一声“嗯”,不知道是否听到了我说的话。
很快,香桂端来了新的茶,景王爷接过茶盏,只浅尝了一口,然后专心地继续阅读那本《茶经》。
上次我见他看这本书时,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做做样子打发时间。
后来,当他离开后,我归置书房整理东西时,收拾这本书,随便翻了翻发现里面有很多地方他都做过批注。
看来他真的喜欢阅读这本书,此刻他又拿起笔开始做批注。
我屏息静气,静静地站在一旁,心跳渐渐平稳下来,我便感到越发无聊起来。
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束缚,大气都不敢出,如果不是因为要在景王爷身边服侍,我现在还可以和几个丫鬟一起在住所的小院子里开心地说笑玩耍。
要不然,我也可以坐在灯下绣花或者看书,过得更自在些。
我回忆起与吴繁一起去草原骑马的情景。
他紧跟在我马后,步履轻快,草地高及膝盖,而我每迈出两步都感到困难。
他却如履平地,也许是因为他腿长的缘故,但这也不能确定。wwω.ЪiqíΚù.ИěT
景王爷虽然不如吴繁高大,但身材修长,如果让景王爷去草原走一遭,恐怕也会无处下脚。
一想到这个画面,我不禁笑了起来。
吴繁回到野狐岭的营地,文锦也回来了。由于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每次去书房都不方便。
而柊茗的胳膊还上了夹板,恢复需要一段时间,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
竹青就命人在景王爷起居的院子里,腾出一间屋子给我住。
搬过去后,我才发现我住在文锦旁边。
她私下对我说:“幸好我们不是侍奉在吴将军那里,我看他的脾气有些冷酷孤僻,总是板着脸。我那几天每次接近他都感到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不像我们王爷,虽然不怎么和咱们说话,但总是个好人。”
我听着她说话时,只是点头,心里却想,吴繁看起来严肃寡淡,但他在人前一直如此,始终如一。
而且,我跟他熟悉了之后觉得他为人直爽。
不像景王爷,那么多面孔,笑的时候也不见得是真的开心,倒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喜形于色的时候,更是让人看不透。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