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一热,脱口而出道:“其一,我不知王爷这些日子傍晚都去那湖畔,我今日也是头一回去,其二我又不是王爷的贴身丫鬟,一天到晚不照面,何来狐媚之说?其三那湖畔本就荒凉,夜深人静更是无人,若是王爷过去,大约是图一个安静,姐姐就算是贴身丫鬟,也不便带过去,故此,王爷被我误撞了,想来也不会知会姐姐,姐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香桂被我一番抢白,脸都涨紫了,胸口急剧起伏着,只是抿唇不发。筆趣庫
我见她实是气极了,不禁懊悔一时贪图口快,揭了她暗自跟踪王爷的老底。
正待说些什么缓和些气氛,她却猛地抓向我的衣裳,不住四处探着,咬牙道:“凭你牙尖嘴利,也得把笛子交上来!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跟着王爷的,就见你呜呜咽咽吹那笛子,又跟王爷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这才几日,就做此狐媚行径,还了得?……把笛子拿来!你把笛子给我拿来!”
纠缠间,笛子从我袖中跌落,翠绿绿的玉笛落在地砖上,清脆一声响,便断成几截。
我气极了,且不说这笛子是曹珊珊送我的,我把玩这笛子数日,已是越来越喜欢,如今却被她给毁了,不免急红了眼。
凭她是王妃的大丫鬟,也不过是同我一般奴才身份,竟敢如此欺我!
趁她愣神间,我劈手拔下她头上的描金碧玉簪子,狠狠惯在地上,簪子瞬间破碎,她满脸惊愕,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我捡起地上的玉笛碎段,怫然道:“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你跟着王妃,许是见过好东西的,应知这笛子有多贵重,我拿你一支簪子赔,原是为了府上两位主子的和气,还望姐姐日后明察秋毫,莫再平白无故冤枉了人。”
同屋的丫鬟此时才回过神来,纷纷开口劝着,也都替我做证,也就今日傍晚我才没了影儿。
香桂袖下轻颤,眼神能诛人,到底按耐住了,冷冷道:“连一个公公都不肯放过,若说不想攀高枝儿,谁信?”
莫名的,手指就黏腻起来,心头委屈不快积压而来,简直透不过气来。
静了会儿,我暗自吸了口气,抬头朝香桂笑道:“这么说,姐姐是觉得公公是高枝儿?别说景王爷,就是李王爷、赵王爷,什么高枝儿?我不稀罕,一分心思也不会花!”
“好!好得很!”香桂缓下嗓音,肃声一本正经说:“这是在外头,没那么大的规矩,但越是这样,我越是得操上十二分的心来,不管你们是什么心思,总之弄这些小玩意儿就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