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但也不能丢了脸面,我到底听姑娘叫了这么多年母亲,总要让你嫁的风光些。”
举家的重视,让曹珊珊不再那么痛苦,她抚着那些金钗首饰,好奇道:“听说曹雯雯多日闭门不出了,也是,往日大家都尊着敬着她这位嫡女,没想到有朝一日让我压她一头,唉。”
我为她梳着头发,笑道:“小姐这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她又叹了声:“若是让外人看,那自然是高兴,可我自己有多难过,只有我自己知道,连我娘都不知道!”
说着,又红了眼眶。
我连忙哄她:“多少人一辈子盼着扬眉吐气都盼不来,这是小姐的福气,是您自个儿不知道罢了,就连尤姨娘都指着小姐的福气呢。”
就在大婚前几日,服侍曹珊珊午睡后,我也打算回自己房中歇息。
二公子屋里的小丫鬟过来说,有关曹珊珊出嫁事项要交待,叫我过去一趟。
一走出院子,就见二公子摇着折扇,微笑地看着我,道:“你如今当了三妹跟前的红人,见你一面也是难了。”
我冷笑道:“我们就是再忙,总也跑不出去这个大宅子,也不知是谁,自来了京城,可像是那鱼入了水,成日里应酬邀约没断过,人影儿都见不着。”
“啪”头上猛一疼,“小丫头嘴皮子还这么厉害!”
他举起折扇又欲敲我,我不便与他在院中胡闹,只躲开道:“二公子也是马上要娶亲的人了,怎么还总欺负我们做奴才的?”
他一怔,叹了声,“好了,不跟你闹了,走,咱们出趟府,有几桩事要与你讲。”
我连连摇头:“三小姐醒了还要试礼服,还要……”
“放心,这回出去正是为了你家小姐的婚事采办,我母亲交待我去办,你是三妹跟前的人,一块儿跟去参谋参谋。”
一出曹府门前长街,就见一个黑面冷汉骑着一匹大黑马静候着。
吴繁,吴公子!
他不是在扬州当职么?
莫不是为了参加曹珊珊的婚礼?
我掀开轿子一角,诧异地盯着他,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淡淡朝我这边看过来,唇角微动,也不知是不是笑,微微朝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朝他挤出一丝笑,遂合上了帘子。
福禄堂。ъΙQǐkU.йEτ
上下二层的店铺早已提前清了场,金银珠宝、玉钗香珠,皮料成衣,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