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板。
曹珊珊正在梳妆,回头问道:“是每个都罚了?还是只罚我屋的人?说到打架的起因呢,可不怪我的人啊,是有人狗仗人势,打量我们好欺负呢!“
那仆妇笑道:“这是自然。大小姐的屋里的香桂,厨房里的魏大婶子,都一并罚了。”
“那还差不多,”曹珊珊一扭头画眉去了,懒懒说:“知道了。”
那仆妇走后,我也准备退下,曹珊珊忽然回过头,招手让我过去。
她从妆奁里捡了盒用过的铅粉给我:“我就说她们自知理亏吧,算你够勇,这个赏你了。”
曹珊珊出门去了,我洗完几床床单,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房里,掏出曹珊珊赏的铅粉。
望着豁了口气的瓷盒,心叹道,佛家言:天道好轮回,过去我虽没有苛待过伺候我的丫鬟,也从未将她们放在心上过,偶尔赏她们一些我不再喜欢的小东西,就以为她们会欢欢喜喜的。
我苦笑地叹了口气,随意将那东西丢到一旁了。
这日,从早晨开始下雨,濛濛下了整天,果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到了傍晚,冷得人直哆嗦。
我只盼曹珊珊早点歇着,我也好回屋去。
正在外屋跺脚哈气,翠花从里屋掀帘出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饭匣,看了我们三个粗使丫头一眼,走向我:“在外头买的莲藕糕,三小姐吃了说好,叫给尤姨娘送去,趁着饭点,你快送过去吧。“筆趣庫
曹府极大,花木扶疏,到秋日依旧郁葱,白天还觉得景色宜人,到了晚上,风吹着树干,黑黝黝的,说不出的凄清寒冷。
我戴着斗笠,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饭匣,缩肩走着。
暗沉沉的花园里,萧索寂静,只有沙沙的雨声。
地面湿滑,我想走快也不行,正小心走着,迎面见一点灯光渐近,很快就到了跟前。
我只看又有人撑伞又提灯的阵势,便知是哪院里的主子,自觉站一旁让路。
“是你?”
那几个人明明已经走过了,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又走到我面前。
我飞快抬头看了眼,就要低头却看着他愣住了。
这么萧索的雨夜里,他的眼神依然是温暖明亮的,让人望去,心情不由也明朗了。
是他啊。
那日在巡抚府中遇到的男子!
他怎么会在曹家?
曹家有四房,所出子女,共三女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