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眼下落于下风,说一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为过,想要水师高抬贵手,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菲。”
何止是不菲?
当钢刀横在脖颈上,想要活命,条件就得任人开,你还不能还价。
道理很明白,所以褚遂良苦笑道:“若能避免钱塘褚氏因我而灭门绝嗣,再大的代价也得付出,到底需要在下以及褚氏做什么,还请宋国公直言。”
他没有半分侥幸之心,因为他与房俊的关系一直不好,若有机会那钱塘褚氏开刀,房俊岂会放过?
易地而处,褚遂良觉得他就不会轻饶了房俊。
而一旦房俊对褚氏动手,就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绝对不容许褚氏还残留一丝半点能够起死回生将来向他报复的能力,当年的吴郡陆氏便是前车之鉴……
他不敢冒半点风险,必须借助萧家的力量将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可能的阶段。
萧瑀喝着茶水,沉吟不语。
褚遂良心焦如焚,等了半晌不见萧瑀说话,奇道:“危机关头,能有萧家为褚氏博取活命之机会,褚氏上上下下感激不尽,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在所不惜,为萧家也唯有感激……宋国公无需介意,请直言无妨。”
他觉得萧瑀大抵是要开出一个天价,却又觉得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所以一时间不开意思开口。
可自己这边哪里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既然萧瑀今日剖析了江南局势,点出钱塘褚氏有可能遭遇的灭顶之灾,那么自己就必须将这个危机解决掉。
否则就算房俊原本没有针对钱塘褚氏的心思,等到萧瑀将话传过去,只怕也要有了……
这就是一场敲诈,问题在于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敲,还要感恩戴德。
娘咧!褚遂良心底狠狠骂了一句,脸上却是诚惶诚恐的神情……
话说到这里,萧瑀自然也不会再藏着掖着,郑重道:“此间无第五耳,吾开门见山,你口中所谓太子殿下毒害先帝、大逆不道,只凭猜测、全无证据吧?”
>褚遂良颔首,这都是你们逼我说的,何必多此一问?
萧瑀续道:“然而是非曲直,此时已经说不清楚。”
褚遂良: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么?不抹黑太子,你们如何大义凛然的举兵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