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何曾有人包藏祸心、意图不轨?吾等食君之禄, 自当尽忠职守,陛下只需安心静养,其余不必担心。”
李二陛下摆摆手,眼眸半睁,嗓音沙哑:“行啦,朕不是那等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昏聩之主,天下局势了然于心,焉能不知汝等之心思?不过朕也能够理解,毕竟过不可一日无主,有些想法在所难免……朕眼下既然无恙,那些心思也都收起来吧,给朕好好守着长安城,将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揪出来,朝局不能乱。”
“喏!臣等遵命!”
一众大臣齐声应诺。
说了一会儿,李二陛下明显精力不足、难以为继,急促喘息几声,疲惫道:“朕已无事,汝等先行退下吧,都各回各家,吃饱睡足之后将朝政担起来,莫让朕操心。”
“喏!”
大臣们应诺,而后鱼贯退出。
三位嫡子想要留下侍病,却也被李二陛下摆手赶走。
看上去完全一副疾病已愈、全然无事的模样,连一句叮嘱交待的话语都没有……
……
承天门外,群臣陆陆续续出来,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处,或是站在那里等着车马前来低声私语,或是联袂登车一道离去……先前李二陛下病危,朝臣私底连通乃是大忌,但既然陛下已经转危为安,朝臣们自然也毋须避嫌。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天街之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左武卫兵卒来来回回、全神戒备,整座长安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至极的气氛,雪亮的刀枪似乎随时都能饱饮鲜血。
房俊紧随李承乾身后一道出了承天门,并未等候马车,而是在数十护卫簇拥之下步行向东直抵东宫。
此番陛下病重,若是太子继续前往大慈恩寺祈福便有些不妥,因为按照常理,此刻太子应当坐镇东宫行驶监国之权。
当然,这也是最为尴尬的局面,皇帝易储之心坚定不移,又怎肯让太子监国呢……
东宫门外,李承乾驻足回首,看着空荡荡的长街,轻声道:“卢国公倒是有心。”
整个长安城都被左武卫戒严,甚至连承天门外都有兵卒严密防守,出入皆要接受盘查,偏偏东宫门前空无一人,若说不是程咬金故意示好、摆明了放水,又岂会如此?
房俊笑了笑,道:“卢国公此人……实在是太过精明,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