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季节、气候、居住地点等等不同之处,所、采取的放血方式也有所不同,不同位置的血管与之对应的器官也不尽相同,比如右手血管连着肝,左手血管连着脾,病情越越重,放血的量就越多。”
然后他用刀子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叹了口气说道:“最严重的病就要在脖子上放血,割开这一处血管,可以将体内所有毒素都排除干净,病人自然不药而愈。然而这门法术实在是太精深了,我也没有学到最精髓的地方,当年我的父亲染了重病,我将他身上十余处血管割开放血,却也没有效果,最后只好隔开脖子上的血管,然而终究耽搁得太久,病情太重,还是没能将他救活。”
长孙濬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感受着脖子上动脉有力的跳动,这回当真是对阿兹米“惊为天人”!
娘咧!
你确定你爹是病死的,而不是被你将身上的血放光了而死的?
放血可以治病?
简直为所未闻,千古奇闻……
对这个神奇的城市、神奇的国都,长孙濬有一种三观颠覆、叹为观止的拜服!
肮脏、野蛮、愚昧,这是长孙濬对于大马士革的印象,这样一座即便在遥远的东方也久负盛名的城市,却与其盛大的名气并不相符,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
在长孙濬的强烈要求之下,阿兹米只要一脸不耐烦的带着他去了城东的集市,在汉商哪里购买了一些治疗风寒、发热的药材,看着那一小堆青皮、紫苏、甘草、桔梗……阿兹米又掏出他的小刀,满是不屑道:“你们汉人当真奇怪,一刀下去放些血就可痊愈,为何偏偏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吃下去?真是不可理喻。”
长孙濬强忍住内心疯狂的吐槽,翻个了白眼。
你才不可理喻,你们全家都不可理喻!
血液乃人体之精华,所谓“一滴精十滴血”,生命本源之物,岂能轻易放出体外?
再者说了,人体脏器连通阴阳五行,若有损伤,必采天地生养之物予以补充调解,世间万物相克相生,诸多药材汇聚在一起方能够疏通筋络血脉,治愈人体之病灶,其间之知识千变万化,千余年世代医者孜孜不倦之努力钻研,尚且不敢说什么药到病除,尤其是区区一把小刀割破血管便可痊愈?
他也懒得与这等“野人”争辩,将药材仔细的包好放在怀中,与阿兹米一同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