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要杀他,又岂能坐以待毙?
说不定这个时候房俊已经派出了无数的亲兵死士,就等着自己落单的时候一击即中,先下手为强……
以房俊这等军中大佬之能量,倾全力一击的话,自己如何能够抵得住?
只要想想某一刻自己误入陷阱,周围箭矢如蝗、震天雷劈头盖脸的情形,丘英起就两腿转筋,心里突突……
很明显,自己是上了长孙无忌的恶当了!
之前自己或许还有几分侥幸心理,杀了房俊之后希望能够顺利脱身,可眼下看来,哪怕自己当真做的天衣无缝,长孙无忌也定会将他给供认出来,这个罪名必须让他一个人承担下来,将关陇贵族摘得干干净净。
可自己若是不杀房俊,那就要一辈子防备着房俊的反杀……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所有的算计都早已掉进了长孙无忌的彀中,如今无论如何,自己都只能去杀掉房俊,而且事后还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想要置身事外亦不可能。
因为关陇贵族们不愿意担负这个嫌疑……
长孙无忌怒气稍敛,看了丘英起一眼,耷拉下眼皮,捧起茶盏慢慢的喝水。
丘英起心一横,咬牙道:“赵国公机关算尽,在下无话可说。可在下既然左右是个死,那就怎么可不会牵累家族,倒是让赵国公失望了。”
谁都怕死,可自己一旦背负了刺杀房俊之罪名,不仅自己要死,害得牵累家族,哪又图个啥?
长孙无忌依旧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道:“房俊是肯定要死的,他若不死,太子的班底便不会散,老夫如何能够扶保晋王成就大业?眼下的情况是,只要房俊一死,你便难脱干系。”
丘英起变色道:“赵国公意欲嫁祸雨我?”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长孙无忌冷笑,“老夫没说过自己动手,只是给你摆明眼下的形势,不管是谁杀了房俊,最终这个罪名都只会加到你的头上。到底是坐在家中等着罪名从天而降,含冤受辱而死,亦或是亲自动手给家族报仇雪恨,像专诸郭解那样铁骨铮铮,纵然身死亦要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你可曾考虑得清楚?”
说着,他放下茶杯,抬起眼皮,阴仄仄的目光又变得温煦和蔼,续道:“更何况,念在咱们世交一场的份儿上,老夫未必就不能为你在事成之后安排一条逃生之路。这天下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