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颔首,没想到这两个太监之间居然还有这样一段“革命情谊”……
这时侍女前来禀告,说是高阳公主与萧淑儿已经安顿好了,王福来便起身告辞,施礼道:“那奴婢就暂且告退,您或是殿下若有不妥之处,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给您安置妥当。”
房俊拱手还礼,道:“今日有些劳顿,便不留王总监了,明日有暇,某去寻您小酌几杯。”
王福来顿时喜上眉梢,连声道:“那奴婢就高攀了!说起来,前几日山上的围墙有一处被雨水冲塌,跑到宫里来不少野物,奴婢指使人各处宫殿里里外外的清除了一遍,拾掇了几只麂子采用秘法熏制起来,那可是极品的美味!”
“哈哈!那可正好,某最好这些山珍野味,这次还带了不少酒,届时共谋一醉。”
“房家的美酒,那可是天底下数得着的珍品,奴婢就沾光了!”
……
送走了王福来,房俊背着手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琢磨着王福来那句“将宫里各处清除了一遍”的话语,转身走回了后殿。
*****
晋王府。
李承乾宣读完李二陛下的令谕,将圣旨交给李治手中,笑容温煦道:“这段时间将稚奴圈禁在府中,可算是苦了你了,好在父皇终归还是宠爱你的,总算是解除了这圈禁之令。”
李治将圣旨交给身边的晋王妃王氏,然后将所有人都斥退,这才请李承乾坐在椅子上,自己也陪着坐了,动容道:“小弟虽然圈禁在府中,可也不是耳目闭塞,宫里头的消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此次若非兄长哀求父皇,纵然父皇再是你念着父子之情,这圈禁之令亦不知要哪年哪月才能撤销。兄长宽厚仁爱,小弟感激莫名。”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心感激太子。
所有人都猜测他一旦解除圈禁,便会被父皇安排进中枢衙门,极有可能开始“夺嫡争储”的行动,耳目遍及朝堂的太子又岂能不知?
可即便如此,太子却能够亲自到父皇面前求着宽恕了自己的圈禁之罪,哪怕明知储君之路会多处一个劲敌。这份宽厚之胸怀,令李治钦佩不已,以己度人,换了他自己自认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然而感激之余,却也觉得太子迂腐。
手足之情固然重要,但是牵涉到储君之归属,便是足以影响江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