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秀眸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愣了半晌,吃吃道:“这个……父皇乃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统御天下,焉能窥视女儿家的心事?”
李二陛下自己也觉得尴尬,谁家的老子似他这般憋屈?
红着脸狡辩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为父纵然是天下之主、帝国之君,可首先也是一个父亲。为人父者,自当关心自己儿女的心事,总想着将最好的东西给留给自己的子女,若是连你们想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谈给予你们幸福呢?你便跟父皇说说,若是当真长乐对房俊有情,那父皇想办法成全他们便是,不然逼着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下半辈子委委屈屈凄凄惨惨,为父岂能心安?”
晋阳公主微微歪着头,想了想,觉得父皇所言甚有道理。
父皇早已有言,今后再不以诸位公主作为联姻的筹码,尽量让各位公主都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属意的郎君,而对于长乐姐姐,父皇更是深感歉疚,一直认为正是他当年力主将长乐姐姐嫁给长孙冲,以此来维系皇族与关陇贵族之间的联盟关系,进而使得长乐姐姐所托非人、郁郁寡欢,最终不得不以和离收场,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岁月。
向父皇吐露心迹,让父皇知道女儿们的心事,亦能避免长乐姐姐的悲剧婚姻再次发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晋阳公主话到嘴边,抬头见到父皇灼灼的目光,心里一跳,抿了抿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父皇说得很好,但是他一直都反对长乐姐姐与房俊姐夫亲近,如今却又为何一反常态,说什么愿意成全他们?
万一父皇是在诳自己,一旦自己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语,转过头去,父皇就可能去为难房俊姐夫……
>哼哼!
真当我是小孩子,那么好哄骗的?
垂下眼帘,晋阳公主跪坐得板板整整,一本正经道:“父皇怎么会这样想呢?房俊姐夫不仅才华横溢、诗词双绝,为人更是义薄云天、仁爱厚重,试问天下女子,哪一个不愿意与房俊姐夫亲近?长乐姐姐固然身为公主,却亦是寻常女子,倾慕姐夫那等才子,理所当然。况且姐夫曾经于暴徒之手舍命相救长乐姐姐之性命,既有仰慕才子之情,又有舍命相救之恩,长乐姐姐焉能不与房俊姐夫亲近呢?至于父皇所怀疑之私情……女人确实不知。若是父皇不好意思直接询问,要不女儿回头问问长乐姐姐,再给父皇回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