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的处罚太过严重。
按理说自己的确算得上是违逆了房俊的军令,可毕竟未曾有过任何实质的行动,该不至于就以“违逆军令”定罪,来一个“格杀勿论”吧?
可是一想到房俊治军之严谨,苏定方处事之公正,心里却渐渐有些发慌。
水师上下谁都知道房俊对于倭国之重视,甚至远在安南、新罗等国之上,而房俊对于倭国战略之制定,水师的高层将临更是人尽皆知。如今自己公然违逆房俊的战略,想要通过协助苏我虾夷统一倭国而达到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力,顺带着攫取一份大大的功勋,谁知道房俊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
>别说什么房俊对他刘仁愿如何看重,军中最重军纪,若有违反,就算是苏定方也一定难逃责罚,又何况是他?
心念电转,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额头难免微微见汗。
忍不住又垂首道:“末将知罪,若有责罚,还请都督示下。”
苏定方看着刘仁愿,没有说什么“何罪之有”之类阴阳怪气的废话,他对刘仁愿还是非常看重的,而越是看重,此刻刘仁愿之行为,便越是不能原谅。
“你知道大帅当初为何制定下五十年之战略,通过延续不断的文化、武力两方面的压迫,最终达到尽收倭人之心的目的,而不是凭借强横的武力强占了倭国四岛,将其纳入大唐之版图么?”
苏定方缓缓问道。
刘仁愿愣了一下,颔首道:“末将自然知晓,大帅说过,征服其地容易,奴役其民也容易,然则若想尽收其民心,使之与我大唐言听计从永不悖逆,却难如登天。大唐不在乎倭国区区岛国之土地,却不能任由倭人对吾大唐心存怨愤,视作亡国之仇寇,否则一旦将来大唐势弱、倭国崛起,则必将大唐作为生死大敌,肆意屠戮,杀人无算。”
苏定方哼了一声,道:“大帅说过,倭人不仅寡廉鲜耻,且性情坚韧、脾性暴戾,今日他如何在亡国之时恭顺隐忍,异日便会在崛起之时杀人如麻。对付倭人,要么将其斩尽杀绝屠灭其族,要么潜移默化将其汉化,大帅选的是后者。大帅之决断,非是想要占据这倭国之土地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而是想要将所有的倭人尽皆归化为吾大唐之子民,百年之后,死间再无倭人,则倭国之土地,自然顺理成章的并入大唐之版图!”
他瞪着刘仁愿,训斥道:“而你身为水师副将,明知大帅为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