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学子皆是各自州府抽调而来的杰出之士,日后无论学业如何,是必将要走上仕途的,或是从文,或是入伍,但无论哪一样,都必然是事物繁冗、俗事缠身。这等人又岂能醉心于阴阳之说、天人之道?与其将精力与希望寄托于这些注定要混迹仕途之学子,还不如请求陛下颁布一道旨意,准许道门自己成立一座学堂,专门教授门徒天人之道,那样心无旁骛、醉心道法,方能培养出类拔萃之人才,才能成为道门的发扬光大的基石。”
无论如何,道门想要渗透进书院,那都是房俊绝对不能容许的。
并非他对道门有任何偏见,而是一旦书院这座纯粹的学术殿堂夹杂进来教派这些个东西,内耗必然随之而诞生。
道家学说看似清静无为、追求天人之境,但道士都是人,是人就难免利益纷争,这种传承了千年的教派一旦在书院里扎下根,从今而后都必然成为道门与世相争的桥头堡。
佛家又岂能坐视道门肆意壮大?
争斗必然随之而来,皆是内有耗费,外有纷争,这座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书院只怕要沦为利益斗争的大杂烩……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这番话,他便看向李二陛下,相信李二陛下能够听得懂自己言语之中的深意。
相比于自己,李二陛下更是将书院视作配置自己“天子门生”的基地,岂能甘心最终为道门做了嫁衣裳?
李二陛下捋着颌下美髯,慢慢的喝茶,一声未吭。
>房俊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李二陛下开口,顿时有些无语,您就好意思将我自己丢出去得罪人?万一我这心里别有算计,顺水推舟答允了袁天罡的请求,到时候您还怎么挽回?
难不成就看准了我跟您一条心?
……
袁天罡却没想那么多,自古以来道门虽然浮浮沉沉,有时兴旺有时沉寂,但总体来说却代表了上层社会的利益,当今陛下奢求长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先前也弄了不少道士和尚进宫,欲求长生之药。
这等情况下,又如何能够拒绝道门呢?
至于房俊拒绝得这般干脆利落……那肯定完全就是在报复刚刚自己的调侃。
老道吹胡子瞪眼,一脸不爽的瞪着房俊,不悦道:“外间传闻房少保义薄云天、胸襟宽广,原来是闻名不如见面,当真令人遗憾。老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