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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完这些人,房俊打了哈欠,瞅了瞅天边隐隐的鱼肚白,摆手说道:“大家都歇一歇吧,让兵卒们轮班休息,咱们下午再赶往黄歇浦。”
可苏定方等人哪里睡得着?
这一船一船的满满当当全都是钱,万一被那个不开眼的盯上了,岂不麻烦?
当下几名将领商议一番,轮流值守,务必确保银钱的安全。不是这几位眼皮子浅,见不得银钱,实在是这笔巨款的数量实在太多!
房俊在长安卖了一个里坊得了一百六十万贯的消息天下皆知,但他只是传说,眼前这一船一船的钱货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尤其是苏定方、刘仁轨都是曾带过兵的将领,知道一直强军的根基可不仅仅是平素的操练、优质的病原,精良的装备、充足的后勤甚至丰厚的抚恤,都是一支军队凝聚在主帅周围面对千军万马亦能勇往直前的原因。
现在有来自关中各大家族的精锐部曲家将,稍后再挑选一些精兵,这支水师的病原素质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绝对碾压绝大部分的府兵。再加上这些银钱,足以武装出一支笑傲七海的水军雄师!
房俊转身回到舱内,直奔自己的卧房,将将来到门口,便被匆匆赶来的裴行俭拦住了。
“有事?”房俊打着哈欠,困的不行,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等着明天再说。
“这个……侯爷,您还是换一个房间吧。”裴行俭神情古怪。
“嗯?”房俊瞅瞅四周情形,肯定这是他的房间没有走错,奇道:“这是本侯的房间啊,为何要换?”
“那啥……那丫头今晚谁在您房里了……”
“她……睡我房里?”房俊一脸惊诧:“你有没有搞错?船上的舱房有的是,为何让她睡在我房里?”
这个裴行俭,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是能随意安排的么?且不说占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去哪里睡,若是流传出去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更何况军中不得携带家属,那可是自己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反复申明的军纪,你让那丫头睡我房里,让下面的兵卒们怎么看?
裴行俭一脸委屈,分辨道:“侯爷,属下也不愿意啊!那丫头转了一圈儿挑挑拣拣,埋怨条件不好都不合意,最后看了您的房间就赖着不走了,属下能有什么办法?”
说的也是,裴行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