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只把他当成一个书里的人物,她不会在一次次挫败后再去尝试。
因为当初付出了真心,后来也就失望得彻底。
瑶英嗯一声,掀帘进帐,里面弥漫着一股血腥和伤药混合的味道。
她看一眼昏迷的李玄贞,坐到书案前处理文书。
不一会儿,李玄贞醒了过来,似乎想挪动身子,胳膊撞在旁边的小几上,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瑶英冷眼看着,扬声叫亲兵入帐。
亲兵问:“太子想要什么?”
李玄贞爬起身,望着仍然坐在长案旁低头翻卷册的瑶英,眸光黑沉,轻声道:“水。”
亲兵喂李玄贞喝了几口水,问他还想要什么,他摇摇头,亲兵出去了。
瑶英伏案书写,李玄贞沉默地凝视她,她厌恶他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不愿意为重伤的他倒一碗水。
帐外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亲兵进帐通禀:“公主,传令兵说,阿史那将军他们马上会过来。”
李玄贞挣扎着坐起身,道:“他们想和我谈结盟的事。”
瑶英放下笔,道:“将军来了,请他们进来。”
“等等。”李玄贞叫住亲兵,抬眸看瑶英,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我是魏国太子,代表魏国和王庭结盟,我不能躺着和他们谈话。”
亲兵一脸为难。
李玄贞抬手抹了一下发鬓,说出瑶英说过的话:“两国邦交,非同小可。即使我只身一人、身陷敌营的时候,魏国也不能输了气势,结盟的时候同样如此。”
瑶英对亲兵道:“扶太子起来,找件外袍给他披上。”
亲兵搀扶李玄贞,他强忍痛苦坐起身,挪到长案边,束好长发,披上外袍,正襟危坐,气度沉凝,如果不是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憔悴,两颊深深凹陷,身上一股刺鼻药味,他看起来就像个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使者。
他抬头看瑶英:“你留下吗?”
瑶英转身出去。
李玄贞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颤了颤,笑意中带着苦涩。
……
昙摩罗伽和毕娑一前一后走进营帐。
毕娑先飞快地睃巡一圈,看到架子上搭着的一条男人的革带、角落里一双放在炭盆旁烘烤的长靴,心口跳了几下,默默叹息。
革带和长靴都是昙摩罗伽的。
他夜夜和文昭公主同睡一个营帐,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从前的他宁愿披上厚甲整夜巡视兵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