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魏大炮、人镜魏征,双眼微闭。
房杜二人低头思索起来,长孙无忌四处瞄一圈,也低头不吭声,唯有河涧郡王这个李氏皇族,李氏宗正,跑不了,你们李家的天下,你不出头,指望别人?
李孝恭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看看众人,又望了一眼李二。
干咳两声,润润嗓子,“圣上,从这个罪行看,卢氏子做恶多端,死有余辜。另外这个上面说,卢氏子罪行,范阳卢氏和长安卢府也均有知情,甚至得利,依臣看,是不是马上着人,去泾阳查抓卢氏子,另派人再行核实其罪行后,确认卢氏族人隐匿之事,方可对卢氏有下一步行动?”李孝恭这个头,不好开,只能按正常流程说一遍,说完偷偷的打量李二。
李世民依旧面沉如水,不哼一声,显然,对这个处理意见是不满意的。
魏征思考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不是自己职责内的事情,先看看其他人的意见吧,忍住了,没放炮。
李二看见,望了一眼,“玄成,可有什么想法?”一个鼓励的眼神丢过去,让魏人镜打定了主意。
“没有,臣只是嗓子有些干。”说完呡一下嘴唇,咽下去一点唾液。
房玄龄杜如晦低头沉思,是真的在沉思,他们俩肯定跑不了,只是考虑一下,怎么办?
李二扫一眼长孙无忌,“辅机,说说你的想法。”带着怒气,直接点名。
长孙无忌避无可避,只能开口,“圣上,依臣看,泾阳那面派人捉拿、查抄已经是必须的,长安和范阳,也须派人去盯防,防止一些事情发生。”长孙无忌也和稀泥,世家贵族本就互有牵扯,让这个八面玲珑的泥鳅去得罪人,他还不会挑头,也是一些常规手段,就是不说对范阳卢氏的处理意见。
李世民忍无可忍,呼的一下站起来,盯着众人,挨个看过去,“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朕也知道,但是,我们君臣辛苦打下的基业,就能忍心如此?让这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祸害?一个卢氏远房子,敢猖狂如斯,那么他们的正房呢?卢氏全族,标榜诗书传家,可隐藏、包庇、蓄养死士,他们要干什么?突厥,朕可以明年打,可以后年打,但是朕不能让朕的子民在那里受苦。”李世民越说越气。
“玄龄,你来说说,不要顾虑,大不了,我们君臣再打一个卢黑闼,再打一个卢世充罢了,以前,朕总是一味的忍让,但是,今天这个东西点醒朕,一味地忍让,他们以为朕好欺负,以为朕的钢刀生锈了,杀不得人。”李世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