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阿母只是阿耶的一个婢女,自己就是阿耶酒后,碰到铺床侍俸的阿母,“荒唐”之后生出来的。阿母去世后,襄城很痛苦,也很孤独。幸好阿娘视自己如己出,让自己慢慢重新找回了阿母的感觉,视阿娘如阿母。
为了讨阿娘、阿耶的欢心,阿娘的《女则》襄城能倒背如流,并且时时践行之。襄城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在两年前就确定了。阿耶初登大宝,萧瑀出任左仆射,阿耶为了稳固朝局,取得江南世家的支持,自己的夫婿就定了萧瑀的嫡长子萧锐。
萧锐人品如何,长相怎样?襄城没见过也不知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襄城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自己大婚那一天的到来。自己已经十三岁了,前段时间,阿耶又提起婚事的准备,公主府该动工修建了,要不赶不上两年后的婚期。这个事情,襄城已经多次向阿耶表明过立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熟读《女则》的襄城觉得,就应该入住萧府,对自己的舅姑(公婆),做到晨昏定省,尽到自己的孝心。ωωw.
一向疼爱自己的阿耶觉得,襄城入住萧府有失皇家体面,父女两人有点僵住了。
襄城有些幸福,毕竟阿耶为自己着想,同时也有点烦恼,自己的坚持惹得阿耶有些不高兴,先退一步吧。躲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阿耶现在政务繁忙,关中大旱,听说百万丁口受到影响,阿耶为此事和他的臣子们日夜操劳。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不宜让阿耶分心的好,自己还是暂时找个由头离开长安,避一避的好,顺便散散心。
襄城此次来泾阳皇庄散心,一则躲避一下阿耶,另外也考虑一下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
想得多了,襄城觉得额头上的隐伤,又似隐隐作痛,伸出玉手摸了摸,又心下暗自责怪那天那个莽撞的小子。坐着马车来泾阳散心的路上,有个小子一个喷嚏,让车马受惊,惊慌不备之下,额头撞上了车箱,起了老大一个包。
襄城听侍卫汇报是一个秃头小子的无心之举,只好作罢。
无心之举,不宜责罚。
本来襄城想早几天回长安的,耐何头上的包消的很慢,怕回去阿耶看见自己的伤势,牵连无辜,只能等伤好之后再回转长安。
这几日,襄城呆在皇庄颇为烦闷,听侍女讲皇庄后面不远,一处高坡上繁花似锦,景色宜人,主仆二人便从后门偷偷溜出来赏玩。
一路从坡下赏游而来,待到坡顶,主仆二人均有些发愣:一匹马,一个小子已经占据此地。看似来了好久,那小子背身看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