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壶就跑了,约莫五六分钟左右,一个还算壮硕的男人带着他回来了,男人手中还拿着酒壶。
“连长!你就这么舍得啊!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喝完了可没了啊。”
阿锦一脚踢过去:“让你喝就喝,嘴这么贫呢。”
来者是六班长,打起仗来最不要命,生怕敌人子弹不打他。
六班长将酒壶怼到阿锦怀里:“我们都喝了,还给你。”
阿锦接住摇了摇,百十号人喝完竟然还剩一点?
“这帮兔崽子,现在竟然还会违抗军令了!黑子!”
“我亲眼看着全连人都喝了!你可别难为他了,当心他跑了你就没有警务员了。”
“他敢!”
黑子一路低着头小跑过来:“到!”
“你去找全连最小的那个,喝完!”
“是!”
“哎哎,连长!”
六班长伸手要拦,被阿锦扯到一边。
“你要造反啊!滚边去!要不你就喝完。”
六班长裂开一口大白牙,嘿嘿的笑起来。
“这酒是过江时老百姓送的,喝了一个月都没喝完,老子都烦了。你要是没事做,就回雪堆里趴着。”
阿锦白他一眼。
六班长见劝不动便不再说了,转而说起别的事。
“不知道后勤什么时候到,战士们都好几天没吃饭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目前国内百废待兴,他们深入异乡,后勤部队根本跟不上补给。
“也不知道那帮美国佬什么时候过来。”
阿锦望着一张张稚嫩的面容,眉心紧皱,眼前又浮现出原主的祈求。
这在场残酷的战役中,他们整个连队在这个零下四十度的地方潜伏了6天6夜,敌人到达时连队的战士们都已经被冻死了,全连队一枪未发,全都留在了这异国他乡。
“这次,我们一定要一起回去。”
稍作休息,百十号人再次进入隐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