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荟楼能在应天府做出这样的排场,背后肯定是有靠山的。
一般人不知道,但是吕承弘身为淳王,自然清楚这家文荟楼的背后,就是平日里比较低调的二皇子。
二皇子虽然低调,却是指在朝堂之上,平日里不争权不夺利的,但是满朝文武,不论是谁有事求到他这里,多数都会得到帮助。
哪怕是被削官罢职的官员,求到他这里,二皇子也会尽量疏通关系,实在是不行,他也会奉上车马费,以便官员回乡。
而且二皇子在民间的名声也是不小,多有落魄的书生,以及江湖上浪荡的武人投靠在二皇子府上,民间甚至是传出了贤王的称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皇子分明是在邀买人心,可是他广结善缘,满朝文武和御史台,愣是没有人参他。
毕竟人家二皇子当初在挑选六部历练的时候,也是去了礼部,压根就不参与到朝堂中的事情里来。
看起来比吕承弘还要无欲无求。
回到淳王府,吕承弘再次来到前院那座小屋中。
发须皆白的陆先生依然是安坐于窗边那个矮榻上,用他那个红泥小火炉烧水煮茶招待淳王殿下。
淳王殿下将昨日受到攻讦,被皇帝陛下责问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陆先生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说道:“殿下已成他人眼中钉,须得早做打算了。”
“先生认为,此事是何人指使?”
陆先生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不论是那蔡姓御史,还是工部的朱侍郎,都不一定是幕后主使的人,他们也许只是想要推波助澜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应该是在殿下被问责之前,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之人。”
淳王殿下默然不语,他知道陆先生说的没错,背后主使之人应该不会这么笨的,直接跳出来。
“那依先生所见,该如何应对呢?”
陆先生斟了一杯茶,放到吕承弘的面前:“那就要看殿下有何打算了,若是无心大位,便卸下一切官职,远离朝堂,免得卷入是非。”
“孤这盐课司提举,年后就要去往幽州,然后更是要走遍这大盛朝十五个州府,这还不算是远离朝堂吗?”
“问题便出在这盐课司上,殿下这新的制盐之法一经提出,可知打破了多少人的饭碗,以往的那些盐商,岂能不恨殿下入骨。”
陆先生喝了一杯茶后继续说道:“况且这盐课司所产生的利益,足以令许多人眼红了。”
吕承弘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