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经略的黑水黑龙江流域的长条地带。从今年年中,黑水特别区的控制范围已达兴安岭东麓,倒与赤牙营地一山之隔,如今自然成了华国与漠北各支先遣队的重要交流通道。
“都还成吧。若说有啥,就得数肃慎战事了。陆八军群跟肃慎女真人的祖先的那帮北部生番来来回回钻林子厮杀了好两年,总算今年有咱们特战军出马协助,秋季一举烧了生番们的所有庄稼,还端了几个挑事最凶的聚落,逼得大批肃慎人出山投降了呢。”语气平淡,曹淡的言辞却是十二分的得瑟。
见赤班听得认真,曹淡愈加打开话匣:“这一下,王麟王上将和他的全步军群,在开春之后也能挺着腰杆,与别的军群换防走人了。就是为了这个,上次攻灭敌寨的庆功会上,王上将还哭哭啼啼的拉着俺的手,一个劲儿感谢呢。”
“那是王上将喝高了,想起了自己那班死在肃慎人暗箭下的弟兄,这才会失态,可不是感谢谁。而且,王上将当时喊着的可是咱们黄雄黄大当头的名字,显是酒晕眼花抓错手了。”曹淡身后,有位仁兄直接捅刀。
眼见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内部争执,赤班连忙说道:“诶,诶,各位援军大业们,天色不早了,咱们是否先忙些正事。陛下刚刚登基,咱们可得干上一场漂亮的,也好凑份喜气献个礼嘛...”
白昼交替,又一个夜晚,幽冷的漠北荒原上,冷月如盘,朔风如刀,某片山包之南,驻扎着待此避风猫冬的蒙兀部落。一顶颇显土豪的大帐里,此刻正是炬火通明。正座的毡毯上,蒙巴的次子苟布黎盘腿而坐,一边撕咬着烤羊腿,一边大口喝着烈酒,不时还放出发自心底的大笑。
在其下首两侧,四名部落里的小头人正陪坐共饮,而在他们每各人的身边,则都有着两名年轻女奴侍候。显然,尽管蒙兀少族长也即苟布黎的长兄此前刚刚挂掉,尽管老子蒙巴正在怒火滔天的带兵报仇,可放下帐门,此间绝无亲丧哀伤亦或同仇敌忾,更多的反是压抑不住的欢愉。
没办法,谁叫天上掉馅饼,叫苟布黎平白就越过了死鬼大哥,成为蒙兀部落的第一少组长了呢?酒酣耳热间,一名本属死鬼前少组长心腹麾下的小头人举起酒樽,一脸堆笑的敬道:“少族长,在下往日没有眼力劲儿,不知您才是真正的草原雄鹰,行事不乏孟浪之处,还望少族长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所谓日久见人心,且看我渠查以后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