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仅是在攻城之际放水退避,都将无罪有功,获取厚赏,乃至拜将封侯!”
出马劝说的老将正是匈汉司空马景,看似声色俱厉,语气嚣张,此刻的他,心底其实紧张的很。能否连哄带吓攻下平阳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夺城时间必须尽可能的短,因为老马岭失守的消息他已然知晓,他的攻城行动决不可等到那边的血旗军衔尾赶来。
“哈哈哈,马司空,你又何必虚言恫吓,那刘聪已然驾鹤西去,你还假冒他的旗号,趁着黑夜做妖,将两三万人打扮成七八万大军的模样,来平阳城咋咋呼呼,莫非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东城门楼,浑身披挂的靳准随之咆哮出声,听来充满自信,实也不乏气短。
咋对方啥都知道!?马景心中恼急,他比谁都清楚,平阳城高墙厚,又有军兵民壮四五万守卫,想要正面硬攻夺取,别说他这支沿途收拢地方兵壮方才达到三万多的队伍,便是加上刘骥的那支复生军,也将碰个头破血流。唯一的可行途径,便是利用大军虚势与刘聪的往日积威,压迫城中的部分匈兵反正回来,而这也是他在夜间兵临城下的主要原因。
毕竟是老人精,马景很快便做出回应,理直气壮的骂道:“大胆靳准,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非但通敌卖国,竟还诅咒陛下,难道你忘了过往陛下对你的厚恩了吗?城头的弟兄们,跟着这样一个不忠不义又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等会有出路吗?又如何确定其所言为真?”
“哈哈,马司空,莫要转移注意,刘聪到底死了没有,你这个老东西最清楚。若要辱骂靳某,若要策反平阳五万守军,刘聪自己咋不来说,是不敢,是没底气,还是他根本就是死了?哈哈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哈哈哈!”靳准打断马景的怒斥挑拨,反口诘问道,心底却也不免些许忐忑。尽管已从华国军情系统的渠道得知了刘聪死讯,可这等波诡云谲的生死之际,谁又敢保华国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下一刻,靳准的笑声戛然而止,呈张口结舌之态,身子则禁不住的哆嗦,心脏更似被人狠狠的揪着下沉再下沉。只见城下的匈奴军中,那面明罗华盖,竟在炬火映衬下徐徐前行,直至排众而出,抵达城下一箭之地。那份华美,那份雍容,怎么看都是正宗的皇驾节钺,而华盖之下,金盔金甲端坐马上之人,其长相委实就与刘聪几无二致。
狠狠的干咽了一把喉头,靳准勉力祛除脑中惊惧,故作轻佻不屑的嗤笑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