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历五年,五月十四,辰时五刻,晴,老马岭。
“轰轰轰...”“杀啊!杀啊...”随着朝阳的高起,血旗中路军再次对匈奴人的老马岭防线发起了攻击。重炮远程压制,铳兵中程掩护,狙击手精准点名,冷兵器步卒则各结小阵,借着石木或盾牌的保护,如海如潮的杀往一处处山头山腰的匈奴工事。
“呜呜呜...”匈奴防线之后的山头,依旧飘扬着刘聪的纛旗,匈将刘安国厉目如刀,不时发出条条命令,各种意味的牛角号声,混杂着炮铳轰鸣,于群山间回荡。在其指挥下,一队队匈奴兵壮被督战匈卒们催逼驱赶着,从各处隐蔽点冒出,依凭防线,或发射箭矢,或推下滚木礌石,或直接与接近的血旗军兵展开你死我活的肉搏。
只是,受制于血旗军的炮火、炸药亦或手雷等等热武器的不时侵袭,匈奴军兵的兵线根本不敢密集,以至于他们的地利优势,并不能为他们带来局面上的优势。尤其是今日,或因精锐撤离导致寻常兵壮比例过高的缘故,尽管匈奴人督战得明显更狠,出动的防守兵力也明显更众,可场面上的劣势反较前两日更为难看。
战线之东,山头之上,麒麟血旗高高飘扬。血旗之下,程远放下千里镜,目露了然道:“大王,前方防线抵抗得虽然凶猛,但整体战力却低了一截,明显是以临时征募的兵壮为主。呵呵,昨夜飞艇察觉敌方有异,看是无误。刘聪当已收到了平阳剧变的消息,撤离了主力。只怕不需多久,有关敌方主力的动向,特战军就该有军报送来了吧。”
“该是没错,匈奴人终归不乏忠臣,平阳之变也只能瞒到这时了,只不知对面纛旗下的又是何人,不会还是刘聪本人吧?”浑不知刘聪已然被自己搞死,纪泽点点头,对匈军动向丝毫不以为奇,神情悠然道,“嗯,既如此,我等已可着手调整作战部署,一旦消息确实,便令大军全力压上,火炮、飞艇也给本王全面开火,争取今日便攻克老马岭!”
想了想,纪泽复又冷笑道:“还有,组织些大嗓门,待会儿利用炮火间歇,阵前多向对面的弃子们做做心理宣传!但愿那些汉民杂胡脑子足够灵光,别再死乞白赖去给匈奴陪葬,还拉咱血旗好汉们下水!”
事实上,相比刘聪冷不防蒙受诸多噩耗的同时擂打,纪泽等人对血旗西路军与北路军一应战事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