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骨碌碌...”安次县城北郊,幽州军营之北,随着令旗挥动,军号连连,数十门小型火炮从血旗军阵中排众而出。它们悉数置于临时赶装的载炮小箱车上,依旧藏头露尾,在青卫炮兵的推动下,在守营幽州兵将的惊疑中,逼往了幽州军营。
雷火神炮!?营内望台,孙纬眺望血旗军推出的箱车,以及头前隐隐露出的一个青铜色圆筒口,心头蓦地闪过不好的联想。三年前发生在朝鲜半岛的黄阳坪之战,以及发生在瀛北水域的那场大海战,寻常人或许不知就里,但是,一直关注华国的各方高层,却是深知所谓雷火神炮的厉害。
然而,各方尽管可劲打探,神炮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在隔离驻扎的青年近卫军中才有配用,其秘密被华国封锁的很死,而各方所能知道的,也就是神炮很黄很暴利,且都被藏头露尾的安装在船舱或是箱车之内,战时仅仅露出一个青铜筒口。
“那些箱车有古怪,没准就是传说中的雷火神炮!决计不可任由它们发动攻击,否则只怕营门难保!”目露忧惧,孙纬连忙喝问尚余身边的一众军将道,“诸位,哪位愿意立上一功,消除威胁,领军破了对方箱车,本都护必有重赏!”
刷刷!孙纬话毕,一众军将不约而同的齐齐低头,在望台上数起了根本不存在的蚂蚁。开玩笑,谁知幽州军转头是否就会瓦解,麾下军兵就是大家日后另谋高就的立身之本,倚仗地利守在营内,稍有点损失也就认了,这会儿谁还愿意自个出去死拼,死贫道不死道友吗?
一片死寂中,孙纬的面色愈加难看,却未强行下令。他并非战场菜鸟,焉不知出营便是九死一生,困难重重,若非志愿死拼的,出去也是白搭,弄不好直接降了更麻烦!这一刻,他心底甚至有点恍惚,好似十年之前吧,血旗军还是靠着一场大雪,才躲过幽州军一支偏师的碾压,得以苟延残喘,那时幽州军上下一提起血旗军,无不摩拳擦掌喊打喊杀,可如今呢?
终于,某位平素挺能打的心腹牙将,直到被孙纬的目光盯得很了,这才嗫嚅着道:“大帅,外面的血旗军正虎视眈眈,且都是骑兵,更有重骑,或许,他们正盼着我等步卒出营去野战送死呢。卑下以为,与其出营冒险,不若再行加固防御啊。”
叹了口气,孙纬摆手道:“也罢,传令前营军兵,速速运送刀车,乃至一切就近车辆,堵住营门。还有,床弩投石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