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明下城,其间,他还不忘低语劝慰这个硕果仅存的十八骑老兄弟,“不必太急,慢点走,待得它门展开突围,我等再行由此出城,也来得及嘛...”
“大王,城头敌军已有异动,似欲集结撤离。”东门之外,骑四军团现任主将秦猛手指守卒迅速消失的城头,不无提醒道,“大王,我等是否应该预作攻城准备,以免石勒轻易走脱,前往北西两门会合余部?早一刻剿灭石勒,也好令城内百姓少一分损失啊。”
“不可,焉知石勒军不会从东门直接突围,届时反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甚或突围逃走?战局至此,我军已然稳操胜券,关键已在擒杀石勒王浚,决不可因为一时疏忽纵虎归山!”程远忙出声阻止,他决然道,“大王,慈不掌兵,相比整个河北百姓尽早脱离战火,不可为了蓟城一方之民,坏了大计呀。”
冲程远点头表示赞许,既然制定了在蓟城内瓮中捉鳖的大战略,本身就已有了牺牲城内些许百姓的潜在打算,顾全大局也罢,心肠渐黑也罢,纪泽此时自不会虚仁假义,错失擒杀石勒的这次良机,让其逃回襄国老巢再成大患。须知十年前他可是和石勒两次交手,皆被石勒走脱,对其人的坚忍决绝与狡诈机敏可谓记忆犹新,丝毫不敢小觑其人,以不变应万变,铁桶围杀才是王道。
“石勒若欲转战它门,自有侦查飞艇及时警醒,届时再做反应不迟。而今城内敌军必是人心惶惶,无心恋战,相信入城诸军歼敌之余,自会做好安民事务。”手指高空,他横了一眼秦猛,淡然道,“哼,河北战事尚多,休得在此贪功,你部警惕封锁东门便是,小心石勒正盼着这里先动,他好有机可乘呢!”
“传令各门各部,务必坚守城外防线,随时准备迎战出逃之敌!非本王亲令,决不可擅离防线!”犹不放心,纪泽复又吩咐数名旗牌令官道,“还有,除了南门,再行确认各门浮桥拆除,决不可叫敌方溃军加以利用...”
“轰轰轰...”军令传下不久,北门方向,突然闪起一片划破夜空的火光,接着便传来一阵连天轰鸣,不消说,那个方向定有敌军开始出城突围了。
“督令东门各部,随时迎战。传令炮兵与爆破队,但若战起,放出些打,可以如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