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龙骧将军李恽、右卫将军何伦守卫京师,防察宫省;以潘滔为河南尹,总留事。越表以行台自随,用太尉衍为军司,朝贤素望,悉为佐吏,名将劲卒,咸入其府。于是宫省无复守卫,荒馑日甚,殿内死人交横;盗贼公行,府寺营署,并掘堑自守。越东屯项,以冯嵩为左司马,自领豫州牧。”
“竟陵王楙白帝遣兵袭何伦,不克;帝委罪于楙,楙逃窜,得免。”
“东海孝献王越既与苟晞有隙,河南尹潘滔、尚书刘望等复从而谮之。晞怒,表求滔等首,扬言:“司马元超为宰相不平,使天下淆乱,苟道将岂可以不义使之!”乃移檄诸州,自称功伐,陈越罪状。帝亦恶越专权,多违诏命;所留将士何伦等,抄掠公卿,逼辱公主;密赐晞手诏,使讨之。”
“晞数与帝文书往来,越疑之,使游骑于成皋间伺之,果获晞使及诏书。乃下檄罪状晞,以从事中郎杨瑁为兗州刺史,使与徐州刺史裴盾共讨晞。”
“越忧愤成疾,以后事付王衍;三月,丙子,薨于项,秘不发丧。众共推衍为元帅,衍不敢当;以让襄阳王范,范亦不受。范,玮之子也。于是衍等相与奉越丧还葬东海。帝追贬越为县王,以苟晞为大将军、大都督,督青、徐、兗、豫、荆、扬六州诸军事...”
书归歪传,这一时空,正是因为司马越与苟晞,乃至大晋各方的实力都强过正史,京畿与中原也没那么残破,没那么岌岌可危,没那么烫手山芋,所以,各方对洛阳中枢的觊觎更甚,所以,怀璧其罪的皇帝司马炽,在此番帝相之争中,却是先一步挂了。
七月中旬,同样的洛阳兵变,竟陵王司马楙遣兵袭杀京师主将何伦,事败而逃,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或因大家都吃得饱有力气,兵变闹得更加热闹,甚至累及了皇宫,而蚍蜉撼树的皇帝司马炽,没能如同正史一般,仅凭委罪于司马楙便皇帝照做,而是莫名其妙的,始料不及的死于兵变混乱之中。
更有甚者,帝位的合法继承人皇太子司马诠,同样也莫名其妙的死于这场变乱。好似历史车轮再度岔回正轨,匈奴人之所以苦巴巴的一次又一次直取洛阳,为的就是斩首,断绝汉家正常的帝王传承,从而令天下无有正主,令汉家群龙无首。这一时空,匈奴人尚未做到,汉家人自己却给做到了。
自然,平乱后重新掌控洛阳的司马越一党,将弄死皇帝的罪责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