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半岛内战,弁韩从马韩总计瓜分了四个方国,其中,从北向南的友山、白宇、庆全三者或毗邻芦岭山脉或距之不远,唯有尚喜方国在白宇和庆全之西,四面平坦一片,如今弁韩兵壮这是直接弃了占领区的城池老弱,自家的堡寨防线白设了不打紧,关键是敌军意欲何为,是要轻兵横穿芦岭,袭扰血旗中路军,还是要汇聚友山,凭借山城抱团死守?
像是给众人提供思路,白望山续道:“此外,百济已从福津、云辛等马韩故地抽调军兵,陆续东向;而诚韩南部数个方国,当也得知了我军兵入弁韩之讯,开始聚集兵马,动向尚不确知;而弁韩北部的三个方国,也已在抽调军兵,但其并未悉数南下支援弁都,或因我军骑卒干扰之故,大半兵马却是借着山林沟壑,西向而动。”
“文渊,打开半岛地图。”放下信报,纪泽下意识沉声吩咐,旋即一拍脑门,想起上官仁如今正率军在桑州北部向着更北探索呢,遂喟然笑道,“哦,仲业(袁温字),某又记错了,抱歉抱歉,还请打开地图吧。”
“诺!”一名年轻军官应声取出一幅地图,挂在大堂北面,嘴角却不免带着一丝苦笑。这是接替上官仁的新任主记史袁温,是名又红又专的血旗军烈士子弟,可不止一次被纪某人叫错名字,脾气再好也不爽嘛。
对比地图,厅中众人渐渐皆有了各自想法。唐生当仁不让道:“依属下看,我军拥有大量骑兵,弁韩兵壮若要横穿芦岭袭扰我军,无异于自寻死路,依托山势固守,亦或袭扰山岭沿线倒还可行。马韩故地四个方国,唯有友山城为紧邻芦岭的山城,如今也无兵马调离,很可能便是弁韩一应兵壮屯守之地。”
离席而起,唐生迈步地图边上,接着比划道:“诸位请看,百济最东为鹿山城,诚韩最南为白岭城,弁韩最西北则为西伽城,三者或傍太白山,或依芦岭,皆为山城,且直线相聚也就百里上下,正成犄角之势。再看友山城,只需或东北或西北越过芦岭,便可抵达西伽,乃至鹿山城,同样可以加入这一犄角防御圈。”
话到这里,唐生不再多言,而是退回坐席抿起了茶水。纪泽淡淡一笑,扫视帐中诸将,并无异议,遂道:“伯温所言颇有道理,半岛三国看似想在这片山城区域扎稳跟脚,等待与我血旗军会猎呢。呵,各地军兵甚至不待国主下令,便已有了联合应对之举,三国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