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他国,除了初期偷袭,迄今尚未真刀真枪攻破敌城。倘若南伽攻防迁延日久,敌我士气难免此消彼长,令城内夷人,乃至整个弁韩夷人,抵抗更加坚决,战事愈加艰难。”拱手一礼,庞俊斩钉截铁道,“尤其主公亲镇中路军,更需高歌猛进,岂可因为顾惜些许性命而徒费时日?”
“仅仅拖延两日而已,至于如此急切,从而为之多加伤亡吗?”纪泽不爽道。此番北征朝鲜半岛,他可是费尽口舌才说服众人得以亲征,却是最烦他人拿这说事了。
“这可不是两日时间,而是气势之争,初期仅是毫厘,后期或是天壤啊!主公,慈不掌兵,您现在是统帅,而非关心每个百姓家庭的府主!我等如今可是灭国之战,以半岛各国近年被迫尾随我华兴府的发展程度,其抵抗之激烈,绝对更胜昔日攻倭,可非那些南洋岛夷能比,我等万不可骄怠啊!”庞俊难得雄起一回,跟纪泽顶牛道。
摸摸鼻子,纪泽瞟了眼庞俊,蓦地冷哼道:“咱说什么了?今个你这一大套的,不让某家吃饭是吧,难道早有企图?”
“主公,如今为免更大损失,也防日久生变,我等理当尽早围困弁都伽耶城,其他队伍也当尽快清剿地方,以待迎战各国联军,还望主公督令血旗各军不怕牺牲,迎难而上!”庞俊忙躬身一礼,不接纪某人的话茬,而是郑重道,“而且,我血旗军方经大规模扩军,且近年多在海外欺负蛮夷弱旅,主公难道不觉得,我血旗军上下如今太过顾忌流血了吗?”
呃,莫非这两年自家欺负南岛猴子们太多了些,真太习惯于极微战损了?纪某人心中一动,并未出言反驳。庞俊却不放过,继续劝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正为首要,逢大事更不可惜生,倘若主公连这点牺牲都于心不忍,日后征战中原,荡平胡酋,又该如何面对更狠更惨的牺牲,总不能逢恶战便踌躇不忍,次次都指望军械之利,亦或自己与麾下诸将的妙计迭出吧?”
听闻此言,纪泽终于悚然动容,自家好似真的软柿子捏惯了,遭遇弁韩这个稍硬柿子的坚决抵抗,便有点顾惜损失,战争初期的突破之势,可不能这般轻易丢失。心念至此,纪泽端正一礼,对庞俊道:“士彦所言甚是,本帅受教了。”
“灭国之战,慈不掌兵,自今日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