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弋阳荒郊,河水南岸,匈奴刘岚所部三千骑军的对面,蓄势以待的苍狼第一军团正是精力饱满,且已加足马力,奔骑突进。队伍前段,刘灵人马皆铠,骑枪斜指,放声狂吼道:“前面的,射弩之后立即闪!哈哈哈,重骑弟兄们,今个跟老子杀个痛快啊...”
“直娘贼,大匈勇士们,凿穿!凿穿对面的无耻汉狗!给葬身洪水的袍泽们报仇啊!”匈奴骑阵,尚未亲眼见过血旗重骑战术战例的刘岚,无知无畏的嘶声怒吼道。而他的内心,此刻却是又苦又疑。稍看对面骑阵的声势,便知其决计是血旗骑军的真正精锐,那么,那些埋伏在小丘与南岸的五千军兵便该是血旗步卒,可他们又是如何赶到战场的呢?
事实上,寻常战马载人之下的耐受性未必就比悍卒强上多少,单人单马通常也就日行百里,这一脚程对晋军步卒或许太远,但对日日长跑拉练的血旗军兵而言,却非高不可攀。再加途中的马匹换乘,五千瀛州军团的战兵步卒搭配着苍狼第一军团的五千骑卒,以正常的单骑速度,悄然尾随苍狼第三军团的身后行军,倒真一点都不耽搁事情。
“嗡嗡嗡...”河水南岸,两军对冲,令胡骑们咬牙切齿的是,相距远在一箭开外,血旗阵中便发出了齐声嗡鸣,不消说便是汉家常配的劲弩了。得,扛吧!可面对踏张弩的强劲力道,别说胡骑们大多仅是皮甲,便是皮盾抑或少量的铁札甲,也是贯穿的份儿。
弩雨洗礼之下,数不清的胡骑中矢,其中数百人直接坠马,在滚滚马蹄中便成肉泥,更有数百上蹿下跳的伤马孤马影响着军阵冲锋。也在此时,血旗骑阵开始变阵。头前的数排苍狼轻骑不约而同的拨马外分,适度减速,任由后方队伍继续前突,自身则衔尾接入阵中。当然,接替轻骑的,自是数排黑盔黑甲的重骑兵...
“嗖嗖嗖嗖...”铁骑纵横之际,河水之中,驱动小舟而来的数百淮西水军,也正利用着强弓硬弩,对河道之中乃至刚逃至岸边的匈奴幸存军兵,一一加以补充点名,为洪水之后的浑浊河水更添一片血色。
自有岸上的匈奴军兵还欲拯救袍泽,怎奈淮西水军凭着事先加装在小船周边的竹排,以及竹排上开出的弩窗箭孔,一边绞杀落汤鸡,一边轻松应对岸上胡骑,甚至反击得对方退避三舍。本来嘛,他们犹如身处数十个水上活动碉堡,绝对的有攻无守,完全纵横与河水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