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东吴万震在《南州异物志》中有载:‘(从马来半岛)东北行,极大崎头,出涨海,中涨有多磁石。’所言非虚,却是言之未尽,此间所遇者,可不止磁石,该说海中高山才是嘛。”
“那里就该是曾母主岛所在了,好一片山海,我等确当移民来此,设县置保护区,将之永世占据!”远眺那座山峰,纪泽脑中浮现后世种种,不由感慨道,“东吴大帝孙权,虽因北征屡败,方才选择南拓,但论海外扩土,其堪称华夏第一帝,便是我等扩土南洋,也没少承其遗泽,怎奈其国力有限,受挫于瀛州岛之后便告暂歇,其后人更是再无大志,大好开局戛然而止,不免令人惋惜。”
“哈哈,有主公后来者居上,那东吴大帝是否拓土海外,却已不打紧了。”陶飚凑上前来,不无惋惜道,“唉,只可惜眼见就到了曾母岛,我等出吕宋已有四五千里,却是仅仅赶路,不曾遇上一起南洋海贼,委实憋屈了麾下弟兄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哼,下面少不了你的仗打,可是,人家海南营近两年的苦寂戍守,有功劳总得先考虑一下别个吧。”瞥了陶飚一眼,纪泽笑道,“说来这一路的确有点无趣,听说南洋海贼不少,某本还想着一路大杀四方,回味一番除暴安良的英雄往昔,怎奈天公不作美,连个贼影子都没见着,委实丧气!”
“你该不会又想着英雄救美了吧,哼!”顾敏明眸扑闪,不无奚落道,“还英雄呢,也不想想,像你这般顾及自身性命,随便转悠都带着八千大军,谁还胆敢扎刺,贼人便是消息再不灵通,也知望风而逃啊...”
说笑间,前面匆匆赶来一艘艨艟,甲板头前的正是童飞等一应海南营军官。上得旗舰,自有一番介绍见礼。眼见昔日那个徐州水师的屯长降俘,一度英武雄壮的水军悍将童飞,历经两年多的海岛戍守,已然变得黝黑干瘦,而他身边的数名海南营军官亦然。
纪某人虽是黑心老板,此刻也不禁心生愧意,紧握童飞的手,他诚恳道:“童校尉,不,该称童准将,戍守荒岛经年,远离繁华,难见家小,物资贫乏,实在辛苦了!还有诸位,辛苦了。若无你等默默奉献,我血旗军何来神火之威,我华兴府何来今日之盛?纪某代数百万华兴府民,在此给诸位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