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杀啊!杀啊!跪地免死!跪地免死...”将乃兵之胆,血旗营本就是血旗军最早的营头,是用鲜血、荣誉与高薪俸浇灌出的铁军,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如今在夏山虎带头之下,一个个如同下山猛虎,冒着本也算不上多么密集的箭矢,呼啸着拔足狂奔,转眼便越过一箭之距,气势汹汹的迫近城墙。
“都给我顶住,将汉人打退,谁都不许退,否则全家为奴!北荒大军很快就会前来回援,大家的家小可都在城...”城头之上,宁海城主也算尽职,他一剑刺死一名转身欲逃的民壮,继而剑指下方搭起云梯的血旗军卒,大声疾呼道。
在其感染抑或逼迫之下,倭方守卒们射箭抛石,枪捅刀劈,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利,勉力阻挡着血旗军登城,一时间喊杀阵天,鲜血迸溅,生命凋零。
然而,军前发威是要凭借勇武打底的,一样的悍不畏死,却是不一样的结局,只听噗的一声,这位城主突然全身一震,呼喊戛然而止,继而软软瘫倒。在他的口中,却已多了一根贯脑而过的羽箭。
“族长!族长...”城主身边,立马有忠心族人哀嚎哭丧,却将噩耗以最快速度传遍城头。倭兵们顿时齐齐一震,心凉气短,而下方的血旗军兵则毫不客气的抓住空档,奋勇上城。
“射中了!射中了!吴功曹,您可得看清了,城头特华贵的那厮是俺射杀的啊!”干涸的护城河外沿,一名血旗军兵得意高呼道。他确实有资格得意,因为他这一箭不论源自水平还是好运,终归摧垮了守卒们本就不高的士气,更令袍泽们在最艰难的登城一刻,凭空减少了大批伤亡。
“直娘贼,好箭法,哪个小子干的,老子给他计头功!”夏山虎踏着云梯,一窜便上了两丈多高的城墙,旋即一棍子扫翻两名犹豫着是退是进的小矮子,抹了把溅了一脸的红白之物,眼见城头倭人已然陆续出现溃逃,他放声狂笑道,“弟兄们,给老子杀,但有不跪者,一个不留...”
与此同时,宁海城西南十多里的旷野上,一支三千人的倭军正沿着大道,向着宁海城急急奔行,不消说,他们正是袁倪荼所率的北荒倭兵。无需催促逼迫,也无需动员鼓励,对这群堪称战火洗礼过的北荒精兵而言,远方宁海城那隐隐约约的烟火,便是最为惊心动魄的战鼓。
“哒哒哒...”蓦地,正北方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