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喜北郊,血旗猎猎,业已完全控场的苍狼骑,已然利用缴自马韩军的甲帐辎重,开始分三处扎营安顿,并以品字形围住山包。这倒不光是为了围困马韩残军,而是苍狼营的战马日夜奔波,委实需要休整一番。至于身在马韩腹地,会否有所危险,经过方才骑步碾压,连箕焕都已不再替血旗军担心,苍狼营又怕得谁来?
信马得意,刘灵正带着程远和几名军将,绕着土山观察敌方情形。不无揶揄的,刘灵笑对程远道:“程大军师,您之前那招欲擒故纵好似不太灵诶,纵是纵了,可擒却变成围了。啧啧啧,这个箕焕倒还有两下子,竟还紧急整出了些许防御工事,强攻可不便宜。刘某不管,左右你得为此负责,尽早再出个主意,叫咱苍狼营轻取所有残敌!”
“可着程某之前为苍狼营尽心谋划,好处尚未看到,这黑锅倒先给背上啦”程远立马叫起撞天屈,却是一脸轻松,毕竟土山上没水没粮,耗下去便是胜利,他才不去白费心思呢。
刘灵并未催逼程远,呵呵一乐道:“其实叫咱看,或许我等也无需急着攻山,那箕焕缺水缺粮,多半不敢久耗,没准今晚就会趁夜突围,我等或可守株待兔呢。”
“都说血旗水步骑三大营的主将中,这个刘灵是凭借一身武勇坐稳苍狼营的,今日看来,主公绝非识人不明,至少其人战场直觉不容小视”程远心中暗忖,口中则笑道,“将军所言甚是,以我骑兵快捷,那些步卒不足为虑,倒是那箕焕与他那数百亲兵骑卒,当提防其趁乱逃走。呵呵,易地而处,他们或许会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吧...”
正此时,远方奔来了一队骑卒,由巡值苍狼骑将为首队率引至众人面前。一问之下,来者却是血旗营从庆全派来的信使,他们给刘灵等人带来了一份蓝色鸽报,由之转达的是纪某人日前刚刚对苍狼营的最新指示,当然,他们也捎带来了韩海最新动态。
“震慑便好,莫要恋战,莫将马韩打残?最好莫伤箕焕性命?主公这是何意?”接过机要书佐解译过的鸽报,刘灵越看脸越黑,不禁抱怨道,“主公怎生有了菩萨心肠,马韩蛮夷一直包庇高氏余孽,与我华兴府作对,今番来都来了,还客气个啥,咱本还想着去福津城下转转呢!主公不会又想玩什么以德服人吧?”
“呵呵,主公纵然以德服人,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