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船头甲板上,纪泽将手中的烂牌一把甩向小桌,故作郁闷的瞪了一圈三名牌友——祖逖、钱凤以及转任谋部侦曹从事的白望山,终是无奈的拿起一张纸条,蘸水后将之贴往自己那张已经满是纸条的脸,却是引来了四周的一片哄笑。
长途海程难免枯燥,源自纪泽的后世棋牌类游戏自然成了军卒们调节放松的流行手段。这会儿无甚事情,天气正好,不光纪泽这一桌,甲板上还有其他空闲军卒利用小桌马扎临时搭起的七八桌牌局,更有许多好事者围观,其中甚至还夹杂一些被掳后经过培训改造的夷州土著带路党,譬如那个水登。赌博是军中明令禁止的,贴纸条就成了必要的输赢体现,而纪泽这样不摆架子与兵同乐,这几日已被众人习以为常了。
也有看着不顺眼的,恰好梅茜上来甲板,看到纪泽满脸纸条,顿时一脑门黑线,忍不住上前抗议道:“大人,大战在即,您这一府之主却是这般模样,能否注意些,带着这些闲汉做些正事?”
这些天,梅茜的气可就没顺过。定级为主战部队的千余木兰营女兵,一直因高待遇低战功而被不少人非议。此番她强烈要求,终得带上一曲女卫随军出征,本是憋着劲大干一场为女卫正名,不想一上舰女卫们便被纪泽拆分到各舰承担医护和后勤。
尤其是这艘狂鲨一号上,因为新船尚无建制配备,只有一些匠师带着数百讲武堂随军学员充当船员,梅茜与随她一起的百名女卫便被安排承担起了勤务打杂,都快成了侍候军汉们的杂役角色,这叫心高气傲的她怎能不恼?
一见来的是素来冷面的女将军,纪泽左近的欢笑立刻为之一静。这位可是敢当面驳斥纪泽却从未被穿小鞋的主,管她是传闻中的后宫背景还是臆想中的别有奸情,众人可没想掺和其中,干脆一哄而散,便是南征军的名义督帅祖逖,也只能留下几声怪笑后抽身便走。
“战术上重视敌人,但战略上却需藐视敌人,当放松时还当放松嘛。瞧瞧,好好一桌热闹又被你给搅了,何必呢,何苦呢...”纪泽一脸苦笑却无可奈何,他自是知道梅茜这是在找茬借题发挥。
血旗军那么多大老爷们,纪泽不需要女兵们上阵流血,而要她们医护后勤,军汉们战前要养精蓄锐,女卫们当然得多担待些勤务。由此,他却也不得不承受一点来自女卫头子的窝囊气,谁叫人家是女人,背后还有着纪芙等一帮姐妹们撑腰呢,而且,似乎,无聊海途中看着美女耍小性子也很解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