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我家高密王还是要作为治所的啊。”王昌身边,适才那名辨认首级的校尉军官面露不忍,不无赔笑的恳求道,听口气便知其属于青州本地官员,自有一份家乡情结。
“哦,无需多言,本将自有分寸。你这就回去禀告高密王殿下,我军再有一夜清理,城中残匪定可剿灭干净,明晨殿下便可安全入住临淄了。”淡淡打发一句这名隶属青州的联络军官,王昌转头吩咐棋牌军官道,“传令下去,尽快清剿叛贼残余,至明晨为止,凡道装之人格杀勿论。”
“王将军...”那名青州官员还欲再说,王昌却已不理,更有幽州亲兵一脸不屑的做驱赶状,他只得恨恨一跺脚,愤然转身下城而去,事不如人,徒姑奈何?
“嗤!这都敢管,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在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冷哼冷笑,更夹杂着幽州口音的低声叱骂。说来也是,别个幽州大兵辛辛苦苦南下千里替你青州平叛剿贼,浴血亡命,事成了借着清剿残敌的机会放松放松,收点孝敬还不应该?这是连王大都督都压不住的事情,哪轮到一个小小的青州校尉说三道四?
转眼天已近黑,已有亲兵备好行营落脚处,王昌正欲下城,忽见南方尘烟滚滚,蹄声隆隆,一大票骑兵正绕城而走,前往城北的胡骑大营。不消说,这些是在围三缺一那一缺的南门之外设伏,从而追剿逃散叛军的鲜卑与乌桓胡骑。
数千骑队前部,树有一面狼头纛旗,旗下是名被数百铁甲亲卫簇拥中的金甲青年,他身形魁梧,相貌硬朗,满满的彪悍之气,正是征青联军七千胡骑的实际统领,段氏鲜卑大单于段务勿尘之子段文鸯。当然,他并非段务勿尘的第一继承人,若非世子段疾陆眷此时正率军随着祁弘参与西征迎驾,段文鸯恐怕还得不到这一掌军机会。
远远的,段文鸯瞥了眼北城头上的王昌帅旗,按理该当前往通禀的他却是召过身边一名千夫长吩咐几句,继而率军直回大营。而一小队鲜卑胡骑则从大队分出,径直奔至北门外,细看之下,每骑的马脖子下都挂有几颗血粼粼的人头。
俄而,鲜卑千夫长在几名亲兵的簇拥下上得城头,看他们行走间不时侧头扫眼城内,毫不掩饰的贪婪,当然也不乏愤愤之色。谁叫他们入城劫掠素来下手太重,高密王司马略为防自家驻地成为一片白地,之前可是铁了心拒绝胡骑入城参与清剿,就差撕破脸了,为此更是不惜将刘柏根起家的东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