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蓦然有序,一种叫做信念的气质在州胡战士身上浮现,而那一千服下“圣药”的白发“死士”,原本浑浊的双目中更是闪现出了虔诚、盲信、嗜血乃至疯狂...
血旗军阵中,指挥楼车上的纪泽本在与吴兰、郭谦等人有说有笑,欣赏着州胡祭司们那七扭八歪的民族歌舞,可州胡军阵随后的变化却令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即便看不清每个州胡战士的表情,可他们均非战场菜鸟,都发现州胡军阵的气势正在悄然改变,先前的一盘散沙眼见就要化作一只铁拳。
这一点,非但楼车上的诸人有所察觉,下方阵中,有经验的军官和老兵们也明显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脸上的神情不禁由淡然转为沉重,交互影响之下,血旗军上下一改之前的自信乃至自负,凝重甚至紧张的情绪悄然滋生,手中兵刃不禁握得更紧。
且不说血旗一方的感受,州胡阵前,大祭司终于完成了他的歌舞秀,带着一干祭司小弟们返回小丘。随后,一名州胡夷兵手举一块绘有莫名符文的木板,雄赳赳的跨马出场,准确的说,这名州胡军卒是“站”马出场的,因为他一路都直立于光溜溜的马背。
“呦...”行至战场中央,那州胡夷兵一声怪啸,将木板重重摔下地面,之后,他在马背上一个后空翻,跟着一个镫里翻身,回到马背上又是几圈撑臂大回旋。一连窜体操动作之后,他驱马使劲踩踏了几遍木板,这才施施然跨马回阵。当然,回程中,这名州胡夷兵可没忘记冲着血旗军们扭动他那光溜溜的屁股蛋子。
州胡夷兵的骑术委实娴熟,表演也委实精彩,但谁都知道,他是代表州胡一方来宣布开战的,而且是侮辱性的那种。对方又是歌舞又是骑术,做足了战前礼仪,鼓舞了州胡士气,憋闷了血旗军卒,令自诩来自礼仪之邦的泥腿子们情何以堪?只是,越洋远征的血旗军准备了淡水食物,准备了兵甲箭矢,又哪里会准备战前娱乐节目呢?
“高盛不仁,纵子劫掠,对抗天兵,必遭神罚!必遭神罚!必遭神罚…”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前表演,那就喊口号吧,纪泽调集全部内力于喉嗓之处,用州胡土语喊出了响彻全场的口号。这个口号是血旗全军最近刻意彩排过的,目的正是为了在恰当时刻揭露高盛的恶行,打击州胡的士气,瓦解土著的民心,至于为何有“神罚”的字眼,没几人知道,却也不妨碍血旗军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