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了,干脆就猫在这芦苇荡,向会长请援,约好时间一起打破河口封锁,狠狠干上他一架!”
“如今已近晚秋,芦苇已渐凋黄,还好有芦花撑上这最后几天。但纵使舰队放倒帆桅,白日怕也难躲刻意搜查。况且官军或许还会增兵至此,而鳌山岛已无像样水军,即便会长勉强凑齐一支水军,又有几分战力?”有军官开枪反驳起了这个好战分子。
“既然呆不住,那离开就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口吗?”陶彪抗声道,颇显理屈词穷。
“可咱们舰队携家带口,又有商船,跑不快啊。今日若非你率军阻塞水道,怕已血战一场了。只恨我等需要保护众多家眷,委实不便放手一战啊。”徐同一脸苦笑的开口,再次否决了陶彪的提议。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那干脆各行其是,要走要留自便,大不了拼死血战一场,也总比这般憋闷好啊。”屡次被反驳,陶彪有些怒了,不满的嘟囔道。这句可能破坏团结的随口气话再没人搭理,但舱中气氛却是愈加沉闷,甚至显出一丝诡异。毕竟,重压之下,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念头可是人之常情。
“好!好一个各行其是!子浩说得好!”就在这一人心惶惶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唐生猛的站起,一脸决然道。
一片愕然中,陶飙却是黑下脸道:“姓唐的,俺方才仅是信口一说,可没丢下家眷跑路的意思,你可别给老子临阵退缩!”
摆了摆手,唐生淡然道:“既然留下担心官军搜索,逃走又嫌速度太慢,不若分兵。部分水军乘驶原有入淮船只离开,并闹出动静引走河口官军。步分水军则护着家眷,乘坐陈氏商船留与芦苇荡隐藏,明夜冒充陈氏船队前往射阳河口,并发信请会长届时接应。官军被引走,明日射阳湖区及河口必然空虚,想来家眷应可平安躲藏与脱身。”
眼见众人点头赞成,唐生这才冲陶飙冷哼一声,断然道:“唐某不才,便带着一众空船临阵脱逃,去诱敌引走官军,你这愣头青还是呆着拼死保护家眷吧。”
众人哑然,陶飙更被说得脸色涨红。谁都知道,诱敌水军虽轻装出发,但沿途官军渐有提防,所临追堵将更加凶险;况且明日不到日落,不可抛弃商船,不得与官军正面硬战,以免泄露家眷行藏,行进速度势必受限,是以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