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再行通过,以免被血旗贼军有机可乘。”
端详匈奴追军的前方,正是两山夹一谷的地形,且山丘颇显陡峭。拓毕所言不无道理,更兼他是刘渊护卫亲军的千夫长,刘曜虽不觉血旗军还敢主动停下与己方交战,但小心无大错,便给拓毕这个面子,他扬手喝道:“吹号,大军暂停!传令前队,遣伺候细查两侧山丘!”
“呜呜呜...”牛角号响起,大军立停,自有前军探哨入林上丘搜查。而得以暂歇的队伍中,居中的铁瓴军与本部军还好,前后的部族军就不以为然了。或急于报仇,或急于功赏,或杜绝隐患,奔波两天一夜的他们,本就疲倦烦躁,却是希望尽早结束这段没完没了的追逐,砍掉血旗军那群卑鄙小丑的脑袋,抱怨埋汰自是不绝于耳。
“禀将军,两侧丘林并无伏兵。”好一阵等待,前方终于报来了搜查结果,却是白折腾一场。
汇至刘曜身边等待的一众部族首领,尤其是急于报仇的柴吉二人,对此结果嗤之以鼻。虽不敢明言抗议,发黑的面色与讥嘲的眼神,却分明写着胆小鬼三个字,委实令人不爽。纵然刘曜没将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却也难免些许迥然。
大军继续开拔,顺利过了这段丘林,但没走两步,前队便停了下来。正不耐烦间,刘曜收到前方回传的军情,却是道路被巨石与树木给堵塞了,但堵塞之事显然做得仓促,道路很快便被疏通。大军再行,又遇上两次轻易疏通的堵路,恰似苍蝇不咬人恶心人,委实令人烦躁。
好在,堵路的并非全是石头树木,偶尔也有一两匹力竭倒毙的死马,其上多少会附带些金银细软,足令打头突前的部族胡骑们小发一笔,好转心情之余,也令他们的追击愈加迫切。
花样不止于此,行至又一丘林之地,前军再度停下。有胡族匆匆回至中军的刘曜面前,面色怪异道:“禀将军,前方路口树有一块大木牌,其上写有汉字,我等不知何意,便扛来请将军定夺。”
“前有埋伏,刘曜入内必死!”看到木牌上的十个大字,刘曜大怒,一脚便将那胡族踢飞,好险没抽刀将之劈了。他这时哪还不知,定是前军有人识得木牌文字,不敢擅专,便让这个倒霉胡族过来请示了。
得,前方地形也够险要的,既然说了有埋伏,那就再搜搜吧。尽管觉着木排九成九是血旗贼军留下的诳语,刘曜仍是谨慎的下令道: